“叮?!!被祀s在喧鬧的街市的一陣陣清脆的聲音越發清晰了起來。
羅霖玲下意識的回過頭,遠處走來一個衣著樸素的老人,背著一個背簍,手上拿的器物正是敲得“叮當”響的東西,看起來很像神話故事里雷公用的法器的極簡版。
老人從羅霖玲身邊走過,背簍里傳出溫和的甜味。
“爺爺,您等一下,我想買點麻糖?!绷_霖玲拉住老人的衣袖。
王瑞澤聞聲也站住腳,朝那邊看去。
老人回頭看了一眼羅霖玲,將背簍緩緩放下,從里面拿出稱,“小丫頭要買多少?”
“半斤吧!”
“行!”老人說著往袋子里裝麻糖,憑著經驗估摸著分量,覺得差不多了就將裝好麻糖的口袋掛在稱勾上,撥弄著稱坨,看著稱桿子上下搖擺又往里加了兩塊糖,這下稱桿子就高高的抬了起來,老人這才取下口袋交到羅霖玲手上,“提好咯!八塊錢。”
王瑞澤本想過去付錢,可身上卻沒有現金,忽然又反應過來沒啥讓他付錢的理由了。
羅霖玲從兜里掏出錢雙手遞給老人,老人把稱夾在腋下,彎腰雙手接下錢,羅霖玲遲疑了下,把身子彎的更厲害了些。
“這年頭還愛吃這個的不多了,我家里三代人就做這個的,兒子學做的外國人的糕點,說是現在不流行我們這個老古董了,我也就有時候手癢癢了做點來賣,小丫頭你要是喜歡吃就每月三號去南街那邊,我在那邊擺攤。”老人邊說邊收拾好了東西,羅霖玲幫他扶著背簍,讓他能輕松一點的背起來。
“好的爺爺,我嘴饞了就來找你買?!?
羅霖玲朝著爺爺揮手,想著中國的文化,泱泱大國,多少數不清的珍寶被遺忘在了歷史長河里啊,一件新事物的興起必將伴隨著一件舊事物的逝去,這句話怎么會是妄談。
羅霖玲往嘴里喂了一塊麻糖,“咔嚓”一聲就咬下一口,足見其酥脆,但隨著入口后一股醇厚香甜的味道就涌上舌尖,糖開始變得粘牙,這樣剛柔并濟的食物是純天然糧食的精華產物。
“吃嗎?”羅霖玲走到王瑞澤跟前,遞給他一塊糖。
王瑞澤盯著羅霖玲手上的糖,又對上她的眼睛,指著糖說“所以……這是什么意思?”
羅霖玲往回收了收手,把糖喂進自己嘴里,在心里責備起自己為什么手那么欠,眉毛擰到一起,緊閉著雙眼,扶著額頭,突然感覺到唇上一陣溫暖濕潤,睜開眼后嚇的她渾身機能都進入了短暫性失調狀態,手上提著的糖果就和地面一條垂線的掉了下去。
王瑞澤彎著腰,一只手掌包著羅霖玲的后腦勺,另一手與羅霖玲的一只手五指相扣,把她的手緊緊捏在手心里,羅霖玲越想掙脫他就捏的越緊,直到最后,王瑞澤在她的唇角用舌尖輕舔了一下,兩眼盯著羅霖玲紅腫的小嘴,說“的確很好吃呢!”
“你干嘛這個樣子!我會……”羅霖玲一張通紅的臉,不知道是憋紅的還被路人的眼神羞紅的。
“我嘛!嘴饞了,不過你會怎樣?。俊蓖跞饾纱钌狭_霖玲的肩,俯下身,把臉湊到了她的面前。
討厭兩字還是說不出口,羅霖玲只能拔腿走,卻不想她連王瑞澤一直胳膊的力氣都比不過,被王瑞澤的手臂給定在原地。
“霖玲,不要離開我好嗎?”王瑞澤突然跪了下來,拉著羅霖玲的手,終究還是理智落了下風。
一米五幾的小矮子突然看見了一米八幾大男孩的頭頂,羅霖玲使勁兒的把他往上拽,王瑞澤卻像個鉛球一樣,一動不動。
“你答應了我就起來。”
羅霖玲看了看周圍人的目光,要是她轉身就走的話不知道一路上還要吸引多少,只好點頭。
“雖然和你在一起全憑我臉厚,但是我怕錯過你?!蓖跞饾烧玖似饋?,用著異常嚴肅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