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婦人竟是老板娘陸繡簾,這讓所有人都想不到,她竟然會是那秦淮十二樓幕后主人。
原來陸繡簾的出身非常凄慘,自小被叔叔賣入青樓,后來遇見一位風(fēng)塵女俠,把合歡姹女宗的功夫傳給了她。
陸繡簾青出于藍勝于藍,因此很快在江湖上搏得大名,她在得月樓混得風(fēng)生水起,很快成為十二樓的花魁之首,最后如愿坐上寶座。
但是因為她痛恨叔叔的薄情無良,因此也痛恨天下所有男人,從此專以玩弄天下男人為己任。
可是沒想到招惹了轉(zhuǎn)世的仙人,遭致世家的追殺,結(jié)果墜崖并失憶了。
幸虧被上山采藥的李剝皮所救,從此以夫妻相稱,她整日以失憶為借口,也不幫李剝皮掌管事務(wù),只是閑逛。
但是暗中她早已恢復(fù)了記憶,只是如今她吸取教訓(xùn),仍然整天裝病。
沈萬七的吃驚是無用置疑的,他做夢也想不到幕后主事人竟是這個嬌滴滴的美婦人。
突然他想起昔年的江湖傳說,也就很快釋然了。
沈萬七是個生意場上的老油條,他把自己想法與陸繡簾一說,兩人一拍即合。
醉白居因為有相府撐腰,所以可以請歌伎表演的,相當(dāng)于有了官方許可證,因此官差們也不敢上門找麻煩。
歌伎們并不是個個能賺錢的,一過三十歲門前就會車馬稀,那是想當(dāng)然的事,吃青春飯老得快。
而年輕的姑娘人人喜歡,哪會再去找那些老菜皮?
因此她們?nèi)兆雍芷D辛,而青樓也非善堂, 自然不養(yǎng)閑人,因此只能拋棄她們。
陸繡簾心腸較好,把她們組織起來,當(dāng)作樂師去教新人歌藝,雖然人辛苦些,可是不致于餓死罷。
當(dāng)然也有受不了清苦生活的,另找門路,或者是從良嫁人,陸繡簾也一概準(zhǔn)許,并不刁難,或者是有人出不起價錢,也允許其暫時欠著。
因此這些年來,秦淮十二樓聲勢大漲,漸漸有了第三幫會的雛形,而她隱然成了教主。
兩人達成共識后,相約一個出資,一個出人,因此這一界花魁選舉比賽舉辦得無比成功。
甚至在南京引起了轟動,達官貴人爭相前來捧場,包括許多致仕的鄉(xiāng)紳們,也是有錢出錢,一起為花魁置辦獎品。
沈萬三在女兒沈靈犀的陪同下,也易容后混在人群里。
那沈靈犀是天池的弟子,這是個比較神秘的門派,連掌門是男是女,江湖人士都不清楚。
天下以天池稱呼的地方有許多,最負盛名的不外乎天目山與長白山,而沈靈犀的宗門就在天目山。
因此她的易容術(shù)也是極高明的,沈萬三易容成一個中年富豪,竟然沒人瞧破,只有沈萬七因為太熟悉哥哥的緣故,所以心知肚明。
今晚可能是沈萬三留在南京的最后一晚了,因此他出手無比闊綽,獎賞了頭名花魁一萬兩銀票,震驚四座。
得月樓的頭牌蘇小小果然不負眾望奪得頭名,而其次是淮上人家的顧暄暄與藏嬌樓的呂盼盼分列榜眼與探花。
整個齊云山都張燈結(jié)彩,連帶著小陸同學(xué)們也沾了光,李剝皮竟然給學(xué)徒們放了假,準(zhǔn)許他們晚上去看熱鬧。
這次是鄭傳榮與郭杰相約前去,他們年紀(jì)相對來說稍大,而吳一凡不喜歡拋頭露面,因此留在店里。
愛弟據(jù)說又要陪母親去上香,因此下午就出門了,別看她長得胖,身子倒相當(dāng)靈活的。
加上她上次與巨羅漢比試占了上風(fēng),如今人們都不敢小覷她了。
武王級以下根本不敢招惹她,若是給她坐在屁股下,可有的好看了。
鄭傳榮眼尖,發(fā)現(xiàn)老板娘的青布小轎拐進醉白居后面的小巷去了,但他也不敢聲張。
余浩近來似乎很忙,正在接見他人,經(jīng)常與人在密室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