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辦?”西門天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本公主雖然一直跟著段叔叔,但好歹在京城也是呆過幾年,倒是你,傻傻的,別被拐賣了才好。”趙紫璇輕哼一聲,回頭與掌柜搭訕起來。
西門天頓時有些尷尬。
“走吧,章兄。”西門天望著發呆的章賜,出言提醒道。
“哦,好的好的。”章賜恢復了之前的風度,可心中難掩震撼。
天下竟然有如此佳人,難怪許公子多為迷戀。也好,將這個小子打的萬劫不復,許公子會開心的。
章賜又開始幻想他爹章甾不多時因此變為通判,心中就莫名歡喜。他又偷偷瞄了趙紫璇一眼,趕緊收回了目光。
京城中城街道上。
“聽聞令尊是潯陽縣令?想必是百姓之父母官。”西門天笑道。
“實不敢當,家父雖未為清廉,卻實體民心,比起那些魚肉百姓的官員,不知好了多少。”章賜憤憤的說。同時將家中的萬畝良田,積堆成山的雜稅埋于心底。
“原來如此。”西門天在匯道盟,多聽官員魚肉鄉里,對章賜父子印象又高一層。
“公主真乃國色天香,少盟主與其倒是郎才配女貌。”章賜忽然發出一聲感慨。
“小生該死,不應誹議少盟主,萬望恕罪。”
未及西門天發言,又立馬作恐懼狀,連連道歉,又順勢要跪下。
“章兄何必拘束,你我二人非在朝堂之上,況我也是一介布衣。”西門天連忙將之扶起。
幾番推辭,竟不知不覺到了書齋。書齋較為簡陋,由茅草木板拼接而成。
齋前一牌匾,上有古樸三字,曰養德齋。
上有一對聯靜以修身,儉以養德。
“這是江家的書齋,江家書香門第,素有有十人一進士,百人一翰林之稱。少盟主出自匯道盟,其年幼必是飽讀經書,可知這一對聯何來?”章賜笑道。
“淮南江家?”西門天怔了怔,隨即了然。江家雖多才,可才不盡于此,江家之才,多于山林。
“我知道這幅對聯出自《誡子書》殘卷,卻不知誰之作。”
“西門兄果真博學,能從無數典籍中找到此句,然而各書都未曾標注作者何人,可這養德齋就能回答你。”章賜接下一句。
“為何?”西門天忽然來了興趣。
“西門兄進去便知曉了。”說罷,二人攜手而入。
“二位可是來看書的?”一進入書齋,正對著書架的一位老翁頭也不回,只是呵呵笑道。
“是的。”西門天和章賜紛紛說道。
一道無形的波動陡然降落下來,覆蓋在二人身上。可是奇怪的是,那波動落在西門天身上便消失不見了。
在距離數百萬里之外的某個山洞中,一白須年輕男子忽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睛中帶著厚重的滄桑感,還有一絲……驚疑。
“是誰,居然能煉化我的禁制中的分識?”
“唔,估計是張天師那老不死的。”他沉吟一下,又緩緩閉上眼睛。
西門天心中危機感忽然上升到了一個無法言語的高度,身子抑制不住顫抖起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轉眼間又如同消失了一般。
“西門兄可感受的到?”章賜笑道,心中卻在盤算著其他的事情。
“嗯。”西門天腦中浮現出一道文字。
“我以自身生命發誓,在養德齋的所見所聞,決不傳出。”西門天輕聲呢喃。
“相傳這是江家老祖的布下的禁制,不知真假。”章賜感嘆道。
“應當是真。”西門天想起腦海中浮現著的一段文字,心中有些疑惑。
奇怪,為什么沒有禁錮感?反而有些神清氣爽?
“二位請。”老翁呵呵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