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歐陽府的家將,以及趕來的所有人,全部趴服在地,沒有一個敢抬頭。
“大膽西門天,以權霸勢,真以為我不敢動你了是不是?蕭騰很牛嗎?來人!給我把他琵琶骨穿了!”圣駕之上傳來怒音。
“陛下!”段侯爺一驚,回過頭去。
要知道,一旦穿了琵琶骨一般人必死無疑,哪怕是練氣以上的修士,只要未渡天雷之劫成為自在逍遙的金丹人仙,都會修為散盡,落得個終身殘廢的下場。
“陛下,饒過他吧。”章賜忽然抬起頭來,飛速爬向趙恒所在的座駕。
“不關你事。”錦衣衛副統領孫起陡然出現,飛指一彈,章賜立馬倒飛出去,昏迷不醒。
“陛下,此時有蹊蹺。”段侯爺急忙勸慰。
“歐陽家三代為臣,清廉正直,你和我說蹊蹺?”趙恒威嚴之氣散發而出,靈壓鋪面而來。
“陛下,畢竟事情的起因……”段侯爺在雖然感受到了歐陽勛的殺機,但依然直言道。
“剛剛那小子打傷數十家丁,若不是趕來,我大唐吏部肱股之臣豈不是要遭受一黔首之毒手,剛剛你未曾看見?”趙恒雖然只有道玄初期,可天生自帶的王者威嚴卻使得他氣勢磅礴。
段侯爺沉默了,他知道,此時若不將西門天繩之以法,歐陽府乃至皇族的威嚴都會在這滿城的輿論風云里產生動搖。試想,皇帝親自去處理了,可西門天依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這說明了什么?
“來人,剃其仙骨!”
“是!”按住西門天的兩個大內侍衛齊聲應道。
“住手!”段侯爺大喝一聲。
“萬應侯,你想造反嗎?”趙恒手掌一握,龍紋水沉木座駕被捏的咔咔響。
“請陛下給我一旬之日,此事必有蹊蹺。”段侯爺目光如炬。
“那要是沒有蹊蹺呢?”歐陽勛沉聲道,仿佛一頭蓄勢待發的獅子。
攬月殿。
“毓兒,毓兒?”趙紫璇喚道。
“公主,我在呢。”那名叫做毓兒的宮女應了一聲。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趙紫璇還有些迷糊,她伸出手來,毓兒麻利的為其更衣。
“辰時三刻了公主。”
“什么!這么晚了嗎?我還沒拜見父皇呢。”
“陛下早起出去有事了。”毓兒很自然的說。
“什么事啊?”趙紫璇坐在梳妝臺前,有些出神。
“好像是西……”毓兒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生生止住了嘴。
“西?”趙紫璇忽的站起來,手中玉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公主,妝還沒梳理好呢!”
歐陽府園林。
“西門天任你們處置。”段侯爺折扇一揮,淡然道。
“就這樣也敢談條件?”歐陽勛不依不饒。
“當然不止于此。”段侯爺解腰間短劍,置于階下。
“你這是何意?”
“我愿以爵相抵。”段侯爺冷然一笑,隨即解侯印,拆蟒紋袍。
“你!”皇帝一陣氣惱。
“好!希望你能履行諾言,萬應侯。”歐陽勛意味深長道。
“那是自然。”段侯爺年輕的書生面孔上依舊帶著運籌帷幄之色。
“段叔叔,不能答應他!西門天一人之過,愿自負之!”西門天抬起頭來大叫,面容頗有些猙獰。
“閉嘴!”一個大內侍衛正要一腳踩上去,讓這個試圖掙脫的小子清醒清醒。
“退下。”皇帝權衡再三,終是忘不了與蕭騰和段平的那般情誼,那個侍衛立馬后退幾步。
“十天,記住了段平。”
“是,陛下。”段侯爺也知道十天已經是皇族對他的最大讓步了。
不好。西門天忽然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