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西門天忽然想起宋白給自己喂了一個白色的糖果。
“嗯?”宋白帶著一行人緩緩走去。
“那個白色的凹凸不平的是什么啊?是糖嗎?”西門天有些好奇。
“是…我練的五品大還丹。”宋白那蒼白的臉微微抽搐。
“那為什么是甜的呢?”
“因為宋公子怕苦啊。”歐陽蕙欣咯咯笑道。
“別鬧,現在我們很危險。”宋白看似信步而行,實際十分警惕周圍的一舉一動。
“對,你們的確很危險。”突厥的可汗從后方緩緩走出,身旁只有一個黑衣人。
“你們先撤,不,別撤了,如今之計只能……”宋白忽的一個手刀,天空中幻化出無數光影,將西門天一行人紛紛砍暈。
“明智的選擇。”黑衣人緩緩揭開了蒙面布。
“錦衣衛統領,端木軒。”宋白忽然動容起來。
“殺了他吧。”可汗下令。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大汗。”黑衣男子原來是一個面目普通的人。
“那便讓我殺了他。”可汗口中一吐,一個血色長梭似離弦之箭,直射宋白。
“哼,這次是我失算了。”宋白單手接住長梭,金光之力從手中浮現,只見長梭不斷掙扎著,其上的血色卻一點點的脫落。
“怎么會!”可汗全身靈力如江海一般呼嘯而出,想要奪回他的本命法寶。
“來吧,我的對手,今日我是難逃一死了,讓我看看所謂的萬象修士是什么樣子。”宋白狂笑不止,手上帶著龍虎咆哮之音。
一血色,一金色的巨大能量團在半空中碰撞,在空曠的沙漠中升起巨大的蘑菇云!
“快看,那是什么!”一守城軍士叫道。
“這是……”攻城的突厥兵也攻勢一緩,顯然這朵巨大的蘑菇云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公子。”軍營主帥帳中一彩衣女子哭了起來。
“都督!”趙將軍最先闖進來,其身上不知有多少道刀傷。
“都……”董將軍和其他幾位將軍接連入帳。
彩蝶,我宋白之前對你多有不對之處,切末掛心上。從此以后,你便自由了,快快離開吧,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之前那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的話語和悄悄離開時的場景仍歷歷在目。
“彩蝶無父無母,若非公子相贖,恐怕早已……”彩衣女子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地圖上,羊皮地圖顯得有些濕漉漉的。
“這……”五位將軍面面相覷。
當年一小女孩被拐賣入青樓,整天遭受老鴇的毒打和謾罵,還有其他女子的欺負,直到“出閣”的那天,她本以為自己從此不再清白,成為世間最低賤的女人,沒想到卻見到了這個面色蒼白的青年。
“白銀千兩。”蒼白青年端詳了一會兒,對身旁的管家說。
“公子,這女孩未來并非絕色之人。”
“我不管,她以后就叫彩蝶。”青年看似身體羸弱,其氣場卻震懾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足足六十年了,公子,你認為彩蝶還會走嗎?”彩蝶撫摸了一下宋白留下的衣裘,感受到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我一直想說的是,公子,彩蝶喜歡你。”彩衣女子于帥營中抽出宋白的佩劍翩翩起舞,正是那公孫大娘的劍器舞。
諸將一看,端的是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一曲舞罷,五將皆下淚。
“公子,我們來世再會。”彩蝶拔劍自刎。
沙漠深處。
“不可能!”可汗冷汗漸漸出現。
在巨大的蘑菇云中,金色的能量團居然在緩緩吞噬血色的能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