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帝三百零五年,天江水患,流民無數,江南北十三州紛紛告急。
奏折像雪花片一樣呈往京城,無數通往京城快馬上裝著的都是告急的文書和請求撥糧的奏折,驛站都是滿滿的。
“什么東西,怎么這么多奏折!”趙恒在皇宮里又摔了一個杯子。自從天江水患的那一刻起,皇帝整天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報!安陽州告急,請求圣上撥糧!”一御前侍衛匆匆的跑進來,匯報道。
“撥!”這已經是趙恒不知道多少次說過這樣的話了。
“圣上,國庫快要空了。”看守糧倉的糧官慌忙伏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不敢亂動。
“不是說去年大豐收嗎?那幾千萬擔的儲存呢?說,是不是被私吞了!”趙恒一腳將糧官踢翻,恨恨的問。
“圣上,糧食都用在南征軍隊、突厥防御軍隊的軍備和官僚們的賞糧了,我,我們國庫是真的沒有糧食了啊。”糧官哭喪著臉。
“我不管你想出什么辦法,總之,三天以內征不到糧,提著你和你全家的頭來見吧!”趙恒在太和殿里來回踱步,心里焦灼無比。
“這是飲鳩止渴啊。”東宮之中,少師段平看著這些文書,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掌管糧庫的人當日跪伏在許嵩的堂前。
丞相許嵩日夜操勞,批文書,跑六部,前去大唐王朝各州以趙恒的名義強行向百姓諸侯征糧。
東南一帶的農民和部分生活在底層的江湖人士經受不起剝削,推笑面書生楚秀為起義軍首領,在泉州攻占商縣,殺縣令,破縣城,一路打到州里。
趙恒大怒,不明就里的他于朝上設立廷杖制度,想要以此來懲治剝削的貪官。沒想到趙恒的手段卻遭到了百官的極力反對,更多的人倒向了許嵩。
唐高帝三百零六年,起義軍越過江南,勢如破竹,人越打越多。
趙恒任丞相許嵩令其調兵部,破起義軍,八十萬于沽門山將起義軍分割開來,包圍殲滅。
許嵩班師回朝邀功,此刻的他手握兵權,功高蓋主。
趙恒不得已,于唐高帝三百零七年一月尊許嵩為太師,授三公銜,統御百官。
許嵩自此愈加驕橫,出入使用封王儀仗,每次出行,都有百官前呼后擁,又擅作主張假傳圣旨,削各地諸侯藩王之地。
唐高帝三百零七年四月。
秦王趙檢不甘受到削弱,打著進京勤王的名號,率領私軍二十萬討伐許嵩。
三月之后,趙檢兵敗自殺。
唐高帝三百零八年,各地諸侯共起兵二十一次,或勤王,或想擁兵自立,紛紛帶兵趕赴京城。
許嵩憑借兵部尚書的力量、買通諸侯的屬下、設宴暗殺等方式,無所不用其極。將一次次的反抗全部扣上謀逆的帽子,株連親人朋友。
自此諸侯心中暗恨,卻不敢造次。
許嵩更加猖狂,大量吞并皇帝趙恒所封諸侯的封地,擅自于京城雇養私軍,取代御林軍,將京城守衛大部分換為心腹。
在朝堂之上,許嵩極力排除異己,殺諫官,廢權臣,一手遮天。若非錦衣衛屬于世代皇帝專屬的秘密,以誓言約束,恐怕皇帝趙恒早已失去了最后一絲籌碼。
“豈有此理,真的是豈有此理!我總有一天要把這個老匹夫殺了!”趙恒完全不復之前的威嚴,變得愈發暴斂。
唐高帝三百零九年,是年風調雨順,許嵩已經位極人臣,功德巍巍,出入執武器,不顧皇權。
“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皆持象笏,行九叩之禮。唯有太師許嵩站在朝堂之上,微微點頭示意。
“平身!”趙恒的眼睛里有著一絲疲憊。
“謝皇上!”朝廷百官聲勢浩蕩。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