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城門打開,南宮大人。”西門天一襲白衣,騎著棕紅色的汗血靈馬,看著城樓上那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
“為何?你是從四品的驃騎將軍,而我是正四品的堂堂知府。”南宮渠雖然與西門天素未謀面,可是經過裴縣的事情,他深深地記住了年輕的將軍。
“那我呢?”右將軍馬朔詰問道。
“你是……”南宮渠定晴一看,一儒生提著槍,站在黑壓壓一片的前面。
“在下三品右將軍馬朔。”馬朔盯著安陽城墻上的南宮渠一行人,自報家門。
“再怎么說也是叛賊,誓死守住安陽城!”上一偏將,拈弓搭箭,直指蠻王孟巽。
“穿云,裂石!”
“咻!”一箭直插在蠻王的頭冠之上。
“吼,敬酒不吃吃罰酒!”蠻王孟巽大怒,舞著蠻王叉直沖上去。
“放破魔矢!”城墻上涌現出數千弓兵,密密麻麻一波帶著破甲靈力的弓箭如驟雨一樣急降下來。
和南蠻軍躲閃不及,前排的騎兵紛紛中箭落馬,只有蠻王、西門天、馬朔從容的站在箭雨里。
“藤甲兵!”
“盾軍!”
十萬藤甲兵和四萬盾軍迅速出列,擋在軍陣之前。
“蠻王,把這安陽城墻給拆了。”西門天瞇著眼,星目中散發著陣陣冷芒。
“正有此意。”孟巽不馴的眼神看著城樓,如一頭在蓄力的蹭蹭蹭頂著箭雨來了一個加速跑,其聲威排山倒海一樣震天響。
“蹬蹬蹬!”城墻微微顫抖。
“快,阻止他!”南宮渠慌了,他從未感覺過這樣大的威脅。
“呀!”孟巽雙手扣在了城墻上,雙臂迅速膨脹起來,發出血紅色的光芒。
擂石從高高的城墻上砸落,在孟巽的身上碎裂成塊。
安陽城墻上的機關開始皸裂,城墻上的磚土開始一塊塊的瓦解,陣陣塵土落了下來。
“怎么會這么強?”南宮渠派了幾個副將下去全部被打成了肉醬。
“啊啊啊啊!”蠻王孟巽準萬象的實力,體內雖無一方天地,卻已初具雛形,這守御的城墻顯然能抵擋一般的進攻,可是蠻王身為南蠻的首領,天下罕逢敵手的存在,你又怎么會怕這些東西?
“我等愿意出城投降!”安陽城墻上南宮渠無奈道,迅速讓弓兵放下箭。他的州雖然是大州,可是由于太師許嵩和歷代朝廷政策的限制,可戰之兵只有二十萬,即使湊湊私軍,湊湊捕快,頂多再湊出三十萬雜兵,根本就沒有什么用處。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不用談條件了。”蠻王孟巽豪邁一笑,一拳擊出。
城墻迅速崩塌,站在上面的人全都措手不及摔落下來。
“抓起來。”西門天瞄了一眼狼狽的南宮渠,騎著馬靠了過去。
“我是叛賊?那你算什么?”西門天嘲諷道,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既然投降了,就善待降將吧。”馬朔至始至終都是忠于皇上的,看著曾經大義凜然的南宮渠如今淪為階下囚,心中還是有些不得滋味。
“駕!”西門天頭也不回,裝作沒聽見,領著四十萬踏入了城門。
“不要擾民,知道嗎。”西門天沒有回頭,聲音有些陰沉。
那些南征們,本來生在唐土,一聽到這話立即安安靜靜的在街道上收縮陣型,列為四列。
街道上一片狼藉,許多小販來不及收攤子,將菜、雞蛋留在了攤子上。他們紛紛閉上了門,關起了窗子,不敢朝外望著。
“你們,投降了,我也不殺你們,回去吧。”蠻王孟巽不知何時竟變得開明無比。
“多謝蠻王大人。”被在一天內擊垮的殘兵敗將們瞬間歡呼雀躍起來,經歷了太多和平的他們已經忘了譽義廉恥,即使敗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