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天上有星宿,日夜守護著八荒界,以黃道為界,均分十二,是為黃道十二宮。
在金牛宮內,蘇琴面對著神態平和、高貴端莊守護神,眼中露出一絲不屑。
“我是維納斯,我的子民,你為什么要擅闖神殿。”守護神維納斯有著微卷的頭發、平靜的面容、渾圓的雙肩,還有那柔韌的腰肢,僅以一長布遮之,玲瓏的身軀在那布的勾勒下無一不呈現一種成熟的女性美,她的語氣夾雜著魔力,給人一種不容抗拒的氣息。
“誰是你的子民?這么有失體統。”蘇琴輕叱一聲,臉上悄然泛起了紅暈,手中仙劍疾出,發出裂空之響。
匯道盟藏經閣內,華長老面皮抽搐著,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師父,您消消氣。”守在藏經閣門口的藍衣內門弟子急忙斟了一壺茶,恭恭敬敬的端著。
“你去整理書去!這蕭騰有點過分了吧。”華長老端起茶杯,恨恨的說,喝了一大口茶。
“噗!臭小子你想燙死我!”
“義父,天兒告辭了。百花谷谷主為了救我的命,甚至不惜與張天師一戰,如今受了重傷,天兒實在舍不下她。”西門天作勢就要跪下。
“哎,天兒這一跪還是留到有子嗣的那一天吧,如果能看到你生兒育女,西門家族的香火能夠繼續延續,我也死而瞑目了。”蕭騰彎下腰來扶住西門天雙臂,面容中帶著慈祥。
昔日叱咤武林的武林盟主,跺一跺腳大唐王朝都要抖三下的風云人物,被歲月磨盡了殺氣,被世事磨平了銳氣。
“義父,天兒正至告別之時,您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讓天兒如何能安心?”西門天頓時著急了,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責備。
“兩位,在藏經閣呆了整整七個時辰一點兒都不累嗎?”紀巧兒似乎剛剛起來,睡眼蓬松的走過一道山路,卻望見在藏經閣門口的兩人。
“累了累了,天兒,休息一會兒再走吧。”蕭騰似乎真的有些疲憊,想要轉身回去。
“那義父,我告辭了。”西門天收好了竹簡拋出劍去,化作一道白色流光。
“這小子。”蕭騰嘆息一聲,竟沒有再回去。而是拿出一支竹哨,用力的吹了一下。
刺耳的的聲音激起了幾只林鳥,路上的幾位弟子紛紛捂住耳朵。
“師兄,叫我何事?”柔和中正的聲音傳來,可是匯道盟的弟子除了哨聲以外,竟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顯然是千里傳音。
“我將這只竹哨交給你,還有匯道盟盟主的令牌。”蕭騰傳音回去。
“華長老!華長老!”
“沒聽見,我整理東西呢。”華長老也像個老小孩一樣,執拗的很。
“華長老,把這只竹哨交給他。”蕭騰這次出奇的沒有生氣,而是緩緩走了過去,將竹哨和盟主令牌交予華長老。
“盟主,你……”華長老一驚,只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溝壑縱橫的老手停在半空中,一時竟然不敢接。
“你我共事多年,我做的事情多有謬誤之處,還請包涵。”蕭騰一拱手,竟然向華長老行了一個禮。
“蕭……蕭盟主,你沒吃錯藥吧?”
“我上次清剿殘月總部,使用了禁術,又受了重傷,還遭到了一種神秘的詛咒。雖然恢復了這么多年,可是我能夠感覺得到,我離大限之日不遠了,人嘛,總是想瘋狂一把。”蕭騰手中拿著三叉戟,在朝陽的映襯下,緩緩走出山門。
一人,一戟,參半的白發,當年快意恩仇的俠士。
這諾大的匯道盟,終該易主了。
“呼,這到底從哪找起。”西門天飛了數千里,倚在一顆有些年頭的樹上。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一人帶著斗笠,聲音雄闊至極。
“這位兄臺是何人?看你長得一身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