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傾盆大雨伴著狂風一陣陣的潑灑,夾雜著陣陣雷聲。
江面掀起了此起彼伏的巨浪,那一葉扁舟像是要隨時傾覆一樣,在江中劇烈搖晃著,西門天緊緊的貼在小舟上,隨浪頭時起時落。
“義父,你何苦如此呢?!蔽鏖T天微微嘆息,心里充滿了惆悵。
“天兒自小無父無母,是義父幫我養大。義父不曾負了天兒,可天兒……”
漸漸的,小舟融入了江中,帶著哀傷的氣息,與天地共鳴。
忽然,西門天耳朵翕動了一下,眼睛忽然睜開,精光一閃,猛地坐了起來。目力似乎要透過茫茫的江霧,看出什么來。
“這么大雨,哪來的舟船?”
“嘩嘩嘩?!比羰浅H寺爜?,依然是暴風驟雨的聲音。可是西門天卻能夠通過敏銳的耳力,聽出人聲和破浪聲。
“跪下!”遠遠的聲音傳來,在嘩嘩的雨聲中顯得十分微弱。
“可是這一切與我何干。”西門天別過頭去,雙手捧起了些許江水,又看著它緩緩的漏了下去。
在數里之外,二十余條百米長大唐的官船拉滿了帆,迅捷的向北而去。
官船的船頭有著如箭般尖銳的尖刺,如同猛獸的獠牙;船身上紋著精美的云紋,是由官家指定的雕刻師親自雕刻。制式的戰船上固定著許多附靈床弩,這猙獰的器械在無數的戰斗中證明了它的恐怖。
每條船的甲板上足足十幾位精銳士兵手持弓箭,穿著輕盈的皮甲,每位士兵的腰間都別著一柄匕首。大雨一陣陣潑在他們的身上,可是這些士兵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站著,任由這暴風驟雨鋪灑。偶爾藏匿不住的殺氣略微泄露,才能使人明白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王剛,別來無恙?!币霍骠婀邮殖终凵龋诠俅g迅速穿梭,最終腳尖一點,輕飄飄地落在了王剛的面前,輕笑一聲,看著被五花大綁的王剛。
“老師,我還是下不了手?!弊怨俅瑑?,謙和的聲音傳來,一道人影緩緩出現。
“殿下,你身為太子,宅心仁厚固然重要,可是你將來要成為一國之君,理當恩威并施?!?
被太子稱為老師的翩翩公子,赫然是當年與蕭騰私交甚好的萬應侯,段平!
“陰險小人,我們盟主看錯了你!為了這點官職,就去當許嵩的走狗!”王剛咬牙切齒,目光赤紅的看著段平。
“王統領此言差矣,若不是你們這些武林賊寇聚首掀起動亂,害的生靈涂炭,我王師又怎會清剿于你們。況且這天下是趙家的天下,丞相為大唐盡忠盡職,就算所做不當,也不應該由你們管!”段平折扇一收,義正言辭道。
“走狗!無需多言,殺我便是!”王剛脖頸一揚,毫不畏懼。
他跟隨蕭盟主百余年,什么大場面沒見過?豈會怕死?
“王剛,念你追隨蕭盟主多年,我也算與你是老相識,你如果能投靠朝廷……”
“呸!”一口口水噴出,這是王剛最后的回應。
段平微微側身,迅速避開。臉上已然有了一絲慍色,隨即轉頭示意。
“啪!”在段平身后的侍衛忽然上前幾步,對著王剛的臉狠狠的扇了過去。
王剛此時內力被封,自然毫無反抗之力,臉頰高高的腫脹起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投靠朝廷,不然我就廢掉你的丹田,生生折磨你至死。”段平一揮衣袖,轉過身去。
“大人,那里好像有一艘小船!”一士兵單膝跪地,語氣鏗鏘有力。
“就地格殺?!崩淅涞穆曇糇允勘念^頂上傳來。
“是!”
三艘戰船立即從船隊中分離開,以“品”字形迅速開往不遠處的小漁船。
“我……”西門天看見三艘戰船前來,正欲搭話,卻不曾想對方竟然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