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啊,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了。”李老漢雖然身體有些虛弱,可是也算是恢復過來了。
這幾天西門天都在忙著處理之前村民草草掩埋的尸體,并且使用南明離火將其清理。一旦出現尸變,所造成的麻煩可不小,就這幾天忙來忙去,再加上自己需要愈合的傷口,西門天簡直就要累壞了。
“我覺著,吳郎中就不錯。”西門天撓了撓頭,看著臉色逐漸恢復健康的李老漢。
“我覺得你就不錯。”李老漢也耍起了賴。
“爹爹,天哥有妻子了。”李雨青看著李老漢當著自己的面口無遮攔,頓時羞紅了臉。
“你這丫頭知道什么。”李老漢的眼睛睜的滾圓,嚇得李雨青再也不敢說話。
“雨青,你聽誰說的?”西門天也嚇了一跳。
“吳郎中說,道侶就是夫妻的意思啊。”自從那日西門天說出這個詞,她就一直都牢牢的記住了它。
“那小子。”西門天噗嗤一笑,心里卻有了定數。
“師父,帶我去采藥去啊。”吳郎中在籬笆外吆喝起來,拿著手中的鐮刀敲擊了幾下門框。
“誰是你師父。”西門天一臉茫然,全然也不記得這事。
“弟子也算是頗有天賦,師父不要我這個能干的人嗎?”吳郎中也就約莫二十一二,生的是唇紅齒白,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鄉村氣息。
西門天好懸沒被噎住,當即憋住笑意,招呼李雨青。
李雨青一蹦一跳的牽著西門天的手,示威似的剜了吳郎中一眼,看的吳郎中不由得一呆。
“李叔,我們一同采藥。”
“小心點啊,雨青不要亂跑。”李老漢笑了笑,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三人向村口走去,路上的人看著西門天,臉上都露出了崇敬之色。
“山上的空氣真是新鮮。”西門天站在一塊高高的山巖上呼了一口氣,感嘆道。當他回頭時,李雨青和吳郎中正在半山腰氣喘吁吁的爬著。
“你們快點兒。”
“師父,你怎么跑得這么快!”吳郎中雖然常年采藥,可是不知怎么的,感覺今天比往常累了許多。
李雨青也是山里的姑娘,此時正是香汗淋漓,基本上是拽住了吳郎中的藥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哎呀。”隨著李雨青的一聲驚呼,西門天慌忙低頭望下去,見到這種情況,不由得心里一安。
“怎么樣怎么樣。”吳郎中蹲了下來,扶著摔倒在地上的李雨青。
“好像…腳扭了。”李雨青蹙著眉,捂著腳腕,臉上露出些許痛苦的神色。
“師父,雨青腳扭了!”吳郎中雙手捧成喇叭狀,朝著山上喊。
“我知道,自己解決!還有,我不是你師父!”西門天差點氣的背過氣去,這么好的機會吳郎中都抓不住,以后還怎么撮合啊?
聲音在山谷中發出陣陣回響,仿佛交疊起來的樂曲一樣。
“你哥哥也太不像話了吧。”吳郎中熟練的打開藥箱,為李雨青敷上了草藥,并輕聲嘀咕道。
李雨青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吳郎中認真的表情,一時竟覺得有些好笑。
“阿嚏。”西門天站在山巔之上,一陣涼風吹來,一時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小子,又在說我壞話。”西門天剛想傳音去嚇唬嚇唬他,卻又陷入沉思,最后笑著搖了搖頭。
如此過了三個月,直到大雪封了山。
杏山村地處南方,往日雖下了雪,卻難得有這么大過,山中銀裝素裹,村子的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世界。
“嘿,哈。”西門天穿著一襲白衣,手中拿著斷劍,一招一式皆用心凝望。日復一日,他雖然對修煉有些懈怠,但劍術卻精進了許多。
“天哥。”李雨青見西門天穿得單薄,轉身回屋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