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兒,你最近怎么愈發臭美了呢?”李老漢看著來回照鏡子摸臉的西門天,心里泛起一陣惡寒。
“李叔,你看我有沒有什么變化。”西門天走出堂屋,把臉湊到李老漢面前。
“嗯。”李老漢斜著眼,剝豆角的手停了下來,目光變得有些異樣。
“哪里哪里?”西門天頓時慌了,轉過頭來把臉遮住,深怕李老漢再看出什么不對。
“你是不是喜歡上村里的姑娘了?”那張溝壑縱橫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你這你這……為老不尊。”聽到這話,他好玄沒給氣死。
“說說,是不是喜歡上我們村的趙二丫了。我尋思著,她也沒有我家雨青漂亮啊。你看,過這村沒這店了吧!”李老漢看著西門天逐漸陰沉下來的臉,只得干笑幾聲。
“我去砍柴去了。”西門天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和額頭,發現確實沒有龍鱗以后,懶得和李老漢計較,拿著一把斧頭就上山去了。
“別把山給砍禿嘍!”李老漢哭笑不得。
西門天每天背回來的柴火根本就用不完,一開始堆了滿滿一柴房,后來又堆到后院里,李老漢實在沒辦法才分給左鄰右舍,現在鄰居們都不上山砍柴了。
“這縹緲散人真是可惜了,不是龍脈宿體又不是頂級的煉丹師、練器師,這樣龍脈還不如靈石來的實在。”西門天邊嘀咕著,雙手攥緊斧頭這么一揮,合抱粗的大樹被瞬間劈斷,切口光滑無比。
如此日復一日,又過了十多年。西門天除了領悟四象中的金木,早早晚晚都在做著和其他村民一樣的事情。
當然吳郎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翻山越嶺的來請教他。雖然西門天對醫術只有粗淺的了解,可是身為修仙者,對人體的各個穴位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當即慷慨相授。
吳郎中和李雨青有了一個孩子,這小子小時候的調皮在十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簡直就是一個孩子王。西門天之前為他摸過骨,覺得他修煉的天資不錯,給他留了一本基礎的內力修煉,如今也快十六七歲了,當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李雨青從當初青澀的少女已經長成了一個成熟的婦人,在杏花村里忙著紡織顧家看孩子,倒很少再來看看李老漢了,有時候兩三年才能見到一面。
李老漢頭發已經黑白參半,體力下降了很多,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身強力壯的中年人了。而且總是容易忘事,半天也想不起來自己要做什么。
村里年長的幾個都去世了,有些到老無人照顧,都是村里的人裹了涼席幫忙埋掉的。村外的田地里,又添了好幾座新墳。
“南明離火,北水玄元,西庚銳金,東乙青木,我已經皆盡悟了。”一位穿著粗布衣衫的中年人坐在高高的山頂上,眼前便是萬丈懸崖。
為了與村民們合群,真正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中,西門天不得不小小的給自己整容一下。
“可是我來了杏山村快二十年,在凡俗之中算來也是知天命之年了,整天與黃土地打交道,卻依舊沒有悟透土之真意。”
四色光輝已經能夠從容的相融,露出相生相克之相,四象八卦陣之形已經大體落成。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皆隱藏在八卦陣盤之中,隨著西門天的催動若隱若現。只是在每一次八卦陣運轉一圈的時候,都會一頓,顯出滯澀感來。
“還是沒有圓滿。”盡管沒有十幾年前的水火不容,卻由于沒有土的包容,使得四象不能衍生出完整的八卦陣。
他明白,時間雖然是緩解傷痛最好的藥,可是有些事情掛在心里,不是說忘就能忘記的。蕭盟主的去世和王剛的慘死仍然是西門天心中不可磨滅的痛。
“這天兒,偏偏說自己有媳婦兒,這都來了二十年了,也沒見到,估計是誆我呢。”李老漢爬上梯子,摘了藤蔓上的葡萄,只是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