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佛掌與沖天而起的黑氣撞擊在了一起。
在接觸的一剎那,無數罪惡的源頭在佛掌之下化為齏粉,可是這怨氣和煞氣只被消滅了十分之一,從深淵中源源不斷的黑邪之氣繼續與在上空壓制的佛掌對抗!
“淡化了。”西門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星目閃爍了幾下,卻沒有再翻找文殊心經。
文殊心經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他剛剛已經算是翻遍了整個藏經閣,可是依舊毫無發現。
他也知道,這群文殊寺的僧人的修為雖然都比他高,可是要是對付這源源不斷惡靈,只能被一點點的削弱,直至損耗殆盡。
現在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到文殊殿再找找,見勢不妙立即撤退。
第二條就是趁人之危,逼迫這些和尚交出心經。可是這樣只會加速文殊寺的毀滅,這些和尚倘若佛心赤誠,就一定不會交給他。
至于幫助他們?開玩笑,就算文殊寺滅了和西門天又有什么關系!大不了遠離這里,和蘇琴去其他地方尋找替代品。
西門天一路小跑,跨過天王殿,穿過放生池,這宏偉的文殊殿就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并未做任何停留,七星燈光芒一閃便已突破大陣,右手一抬,指尖觸碰到清涼的殿門,并將之輕易推開。
當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紫金色,形如童子,五髻冠其項,右手持金剛寶劍,左手持青蓮花的巨大金像。那金像雙目半合,目露慈悲之色,其下坐騎為一獅,獅上有一火靈珠。
眾僧以蓮花式于金像周圍,皆雙目微閉,雙手合十坐于蒲團之上,陣陣梵音鋪天蓋地,龐大的佛力向蓮花中心匯集而去。四個天人長老處于最貼近懸于半空,雙手不斷變幻,將龐大的佛力輸入金像。
“原來這巨大的佛掌是這樣來的。”西門天恍然的觀望著左右搖曳的金色蓮花虛影,心中卻有些急躁。文殊心經就飄浮在青蓮花上,散發著古樸柔和的氣息。
可這金蓮看起來美麗圣潔無比,一左一右搖曳著,實際上卻是這文殊寺僧眾靈力連接所化,雖無主動傷人之力,可是區區一個道玄圓滿的修士要是敢強行進陣,后果可想而知。
算了,富貴險中求!西門天圍著金蓮法陣來回轉了幾圈,卻無奈的發現以他的陣法學識這等復雜高深的大陣根本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當即拿起七星燈,雙目一閃,身形逐漸淡化。
怎料這法陣光芒大作,無數梵文從蓮花花瓣中浮現,倘若眾僧睜開眼睛,就會發現一盞青紫色的火焰虛影在試圖穿過大陣的那一刻狠狠的撞到了黯金色的梵文上。
“哎呦。”西門天被瞬間彈飛出去,捂著頭坐在地上。他的法器白衣已經扭曲變形,雙掌更是被金蓮赤焰燒的焦糊,甚至散發出了陣陣肉香。
“哼。”西門天臉色一冷,一只青鸞虛影帶著無盡離火啄向其中的一位道玄僧人。那僧人嘴角一抖,一道梵文出現在身前。
只是叮的一聲,青鸞離火劍的器靈便收到反震,回歸劍中。那道梵文迅速黯淡,其上出現了幾點裂紋。那僧人則是冷汗汩汩而下,手法訣都有些不穩,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施主,倘若放出這些妖孽,為禍修仙界,必有無數生靈遭受滅頂之災!”為首的長老忽然睜開眼睛,盯著站在殿門口想要再次御劍的白衣青年。
“我只要心經。”西門天轉頭望向窗外密集如云的妖鬼怨氣,一字一頓的威脅道。只有成為萬象修士,離完成義父和先祖的心愿才能更近一步,才能手刃奸臣,找殘月報仇。
“你這種人,在藏經閣偷盜不說,一心只為一己私利的人,也想得到心經?給你禍害天下去嗎?”剛正不阿的聲音從僅此于長老之位的僧人口中傳出,顯然就是剛剛在藏經閣內想要抓他的文殊寺大師兄。
“那就別怪我……”西門天話未說完,忽然一陣陰風吹來,文殊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