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水之試煉?”西門天一臉錯愕。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廢墟。整個空間內(nèi)都是暴亂的靈氣和水行宮陣法殘骸所散發(fā)出的力量,活脫脫的一個寂滅域。
“居然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了。”神策也是大驚,不詳?shù)念A(yù)感瞬間爆發(fā)。
“沈月死了。”蘇琴面色凝重,手指一撥,所有肉眼可見的障礙物紛紛炸裂,露出白發(fā)魔女的尸體。
三人走向尸體,西門天率先蹲下,端詳起來。
沈月的臉上還未完全顯示出錯愕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詭異,令人毛骨悚然。全身上下無一處傷口,唯一奇怪的就是其空洞的眼神。
堂堂冰極宗的宗主,修煉著冰極宗從水行訣提取出的秘法,依靠著可以較為自由的出入水行宮部分區(qū)域的水行令,哪怕是一個天人初期境界的修仙者也別想在水行宮遺址里傷害到她,究竟是什么讓她毫無還手之力呢?
“這真的不是試煉的一部分嗎?”西門天回過頭來,望著神策。
“絕對不是,當(dāng)時闖木之試煉的時候,盡管被破壞的七七八八,可是試煉的內(nèi)容依舊存在。”神策依舊清晰的記得闖木行宮遺址時的場面。
“就算我也做不到如此,如果是修仙者所為,那就麻煩了。”蘇琴蹙了蹙眉,拿起沈月的空間戒指一抹,其上殘留的神識烙印被強行驅(qū)除。
“找找她的身上水行令在不在。”只是片刻,蘇琴便搖了搖頭。
“好。”
也是片刻時間,西門天和神策同時搖了搖頭。看來水行令已經(jīng)被拿走了。
“你們,是在找這個嗎?”忽的,一道似從九幽般空靈深遠(yuǎn)的聲音傳入耳中。
回首一望,一個黑梭梭的人影拿著一塊令牌,正是水行令!
西門天轉(zhuǎn)頭望向人影,目眩神離的感覺涌起,僅僅是一眼,他差點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小心。”蘇琴一拍西門天的肩,將神秘的氣場驅(qū)散。
有些像是控制靈魂的九幽宗功法!此人已經(jīng)練到了極大成處。
“閣下是何人?”神策面露凝重之色。剛剛他們?nèi)硕紱]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影的存在,況且只是一眼,西門天就差點淪陷,足可證明其強大之處。
“神策,你們仙宗就派了一個天人大圓滿的你?”那人冷笑一聲,把玩著手中的令牌。
“好狠,連自己人都?xì)ⅰ!币宦牭竭@句話,那人的身份就在西門天的心中了然了,這個差點控制自己的就是魔宗九幽宗的人。
“什么?你竟然敢違反仙魔宗之間的協(xié)定!”神策搶先出手,一幅水墨空間迅速在這片廢墟侵襲。
至仙在八荒界已屬大能,仙魔兩宗加起來也不超過四十位,他們一旦出手,就意味著仙魔兩宗的關(guān)系急劇惡化,局部的站端將會迅速升級為兩界的爭斗。
“那又如何,殺了你們,搶到水行訣,還有誰會知道我的身份?”那人輕描淡寫,似乎對逼近他的江南百景圖不是很在意。
要知道,如果被水墨空間籠罩,這三尺天地都是施術(shù)人隨意掌控的世界。就像神策面對他自己的鏡像時一樣。
“你們快走!”手中鋒毫連連揮動,半空中無論是成型還是未成型的畫作全都被一點而活,神策冷汗汩汩而下,顯然已經(jīng)拼盡全力。在西門天的眼里,這一方空間早已變成水墨的世界。
“雕蟲小技。”那人影只是輕輕一踏,這水墨空間便迅速碎裂,漫天神鬼皆被狂風(fēng)吹散。
“原來是九幽宗的宗主陳鋒。”神策被狂風(fēng)吹的后退了幾步,一個瞬移再次出現(xiàn)在那人影的身后,鋒毫如利刃向其刺過。
“是空間裂縫!”西門天清晰的看見陳鋒腳底下一道久久不散的裂痕,下意識后退了幾步。
“走。”蘇琴牽著西門天的手,向后撤去。
“想走,沒那么容易。”陳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