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神力!”魅幽當先趴伏在地,對縛靈淵深處遙遙一拜,剛剛那一幕,著實讓她死心塌地。
陰仇也是頭一低,眼睛里露出狂熱的神色,剛剛出現的,是來自地府的黑白無常!
“西門天,也一定要殺!”轟隆隆的聲音響起,隨后又歸于寂靜。
“是!”
云澤山上,一夜枯黃。大片的樹木雜七雜八的橫倒在叢林之中,無數的妖獸生靈皆死于非命,數個大坑深不見底,上面還夾雜著混亂的劍意。
一白衣青年披散著長發,手中的青鸞離火劍發出陣陣嗡鳴,他練的是蘇琴教他的諸天十二劍式,可是劍法中的劍招雜亂無章,毫無秩序和奧義可言,所傾瀉的都是狂暴的靈力。他的長發里,已出現少許斑白。
“哈哈哈,我所練之劍有何用?我這一身的修為又有何用!”西門天慘笑一聲,劍法招式大亂,氣血攻心,一時傷及心脈,鮮血自嘴角溢出。
“酒。”自白天到黑夜,西門天手執酒壺,一壺接一壺,靈力刻意不去化解這些仙釀,使他直喝到爛醉如泥。
“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夜晚,西門天睜開朦朧的醉眼,望著漫天明亮的星辰。
“七星燈,你多次救我,號稱延壽一紀,能否為琴兒再續宿命?”西門天手中握著七星燈,迷迷糊糊的問道,酒氣自口中散發而出。
七星燈依舊散發著青色的光芒,和那漫天的星辰一樣,靜靜的躺在那兒,沒有作任何回應。
“你也不聽我說話。”西門天將七星燈丟了出去,仰頭看著明月。在恍惚間,月上所印蘇琴的音容依稀可見,她的一顰一笑,一彈一舞,都像是未曾離去一般。
“琴兒……我讓你苦尋了一世,最終還是我負了你。不如自我了斷,來生再做情侶。”月光籠罩之下,白衣青年掙扎著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著,隨即腳下一絆,幾個翻滾趴在巖石上。此刻的他已經渾渾噩噩,與行尸走肉一般無二了。
青鸞離火劍再次涌現出光芒,青鸞之影自劍鋒激發。只不過,這次卻是對準了自己。
“哇!”蘭蕙的一聲啼哭,卻讓西門天酒醒了七八分。西門天躊躇少許,緩緩的踱進木屋,從臥榻之上抱起嬰孩。
蘭蕙雖只出生了幾日,卻也十分懂事。見到西門天抱著她,也不再哭鬧,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直的望著這個披頭散發的青年人,不一會兒便咯咯笑了起來。
“好像琴兒。”西門天喃喃自語,又翻來覆去的看,剛剛尋死的想法被
眼睛像,嘴巴也像,只是鼻子和眉宇間的氣質有些像他。還有不同的是,在她的身上,西門天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還小,不知道你娘的事情。”西門天嘆息了一聲,瞅著蘭蕙,自言自語起來。蘭蕙見他神色有些憂愁,一時間也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他,似乎看懂了這個有些神經質的男子所說的話。
“仙人,壽與天齊。我修仙,修的是長生。那你說,死去的人,可以起死回生嗎?”西門天忽然靈光一閃,手中翻出了一塊令牌,頓時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昏暗無神的雙眼再次露出星芒。
令牌上刻一字曰“淼”,正是淼尊當時散布在凡界的令牌。得此令牌,可回答三次問題。
“淼尊,不知道是不是修仙界大能。或許,她可以幫到我吧。”西門天搖了搖頭,有些失落,可是他的心里還抱有著一絲幻想。
劍宗,依舊是那個修仙界第一大派,劍宗之陣法,深不可測。
此刻卻有一女子手執令牌毫無阻礙的穿過陣法,翻越劍宗起伏的山脈,出現在劍圣長居之處。
只見她隨意掃視了一眼周圍所植盆景。輕輕扣了三下門,隨后不待回應,直接走了進去。
“如今天機已亂,禍亂將起,你還有心思在這里澆花種菜?”急切的年輕女聲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