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西門天聲音冷酷,青鸞離火劍發出陣陣劍鳴,青鸞之影迸發而出。
在他的面前,一眾嬪妃宮女太監部倉皇的站在一個角落,華麗的衣衫與京城大街上的穿著有著鮮明對比。
在西門天的側身身后,守衛在皇宮的侍衛紛紛丟掉了兵器,抱著頭蹲在地上。
他們知道,自己雖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從軍營里千挑萬選的存在,同樣不懼死亡。可是當所有人的反抗都如同螞蟻一般會被隨意碾死,再戰將毫無意義。
“受死!”自正殿一人執槍飛身向西門天刺去,精湛的槍術化為數道殘影,從三個方向向直攻面門。
“嗯?”西門天眼皮微微一抬,數道劍氣將其長槍斬為數段。卻沒想到那人也算果決,直接引爆法寶。
長槍在斷裂的一剎那忽然爆炸,駁雜的靈氣一陣亂涌,劇烈的爆炸波震得地面一陣響動。處于爆炸最中心的西門天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瞇,抬起手來輕松的擋住了這一擊。
“道玄?這就是所謂的大內高手?”白衣青年從紊亂的氣流中走出,聲音依然如往常一樣平淡,可是神識已經將這一片方圓皆盡遮蓋。
盡管那個人借助長槍的自爆用斂息術隱藏在皇宮屋檐之上,并且找到了視覺的死角,可是終究被西門天看的一清二楚。
“諸天第一劍式!”青鸞離火劍懸浮在半空中,得到指令后忽然消失。
“噗。”低沉的入肉聲響起,下一瞬長劍便出現在他的手里。西門天兀自搖了搖頭,將劍鋒上的血擦在死去侍衛的衣衫上。
皇宮某隱蔽之處,諸多大內高手猛地抽了一口涼氣,目光中都帶有畏懼之色。
“看來不在。”西門天此行只是針對端木軒一人,本無心殺這些武者和低階修士,既然找不到結果,那只能離去了。
真正的端木軒,其實已經率領大軍渡過天江,來殺趙廷了。
“小二,給我上酒!”江南某處小鎮酒樓之上,十幾個男子身形矯健,都披著布衣大褂,端端正正的坐在長凳之上。在他們的手邊,都放著一柄帶鞘的刀。
“客官要什么樣的酒?”小二見這群人極不尋常,想來是亡命之徒,只得小心翼翼的問道。
“只管上。”領頭那人蒙著面,似乎不愿讓人看見。
待酒上來,他們只顧喝,一碗接著一碗,除了咕咚咕咚的聲音,竟然都沒有一絲交談的意向。
周邊的客人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紛紛付賬撤走。
“今日天江大霧,我們得快一點趕去通知太子,端木軒這逆賊必在此時偷襲。”為首那人拔出刀,又迅速收歸刀鞘。刀上銘刻著一個“孫”字,少許龍紋沿著刀背順下,顯然是錦衣衛的人。
無更多的交談,每個人都微微點頭,目光都如同刀鋒一樣鋒利。
“殺!”忽然殺喊聲響徹長空,陣陣揚塵大起,孫姓之人猛地站了起來,觀望遠處的場景,正是趙廷所處的軍營!
“快去!”一聲低喝,十幾個人身輕如燕,自酒樓跳下。
天江以南五十里處,北渡而來的敵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掉趙廷后方的部署軍隊。
在端木軒的指揮下,大軍分三路從天江渡過,從東中西三個方向進軍,想要一路打穿州郡,對當年所派出征南的大**隊進行合圍。
適逢江上大霧,段平雖有部署,可卻不料端木軒所率軍隊有殘月特制的穿云邪弩,當即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為將者,當以身作則……”在營帳中八殿下與趙廷并肩而坐,案幾上放著兩塊玉簡。段平手搖折扇,若翩翩公子,侃侃而談。他教授的,是自己許多年來磨練出的用兵之道。
“咻咻咻!”三支弩箭穿破營帳,向帳內三人斜刺過去。
段平眼疾手快,折扇一揮,弩箭瞬間偏離方向,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