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天界識一收,瞄了一眼在城外面面相覷的數十位界主,隨后一言不發的走向永恒之城。
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界主都低下了頭,哪怕是四等界主莫敢與之直視。
他的每一步,都極其尋常。無一絲威勢,亦無一絲鋒芒,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輕微的腳步聲卻如同大鼓一般,重重的敲在了他們的心上。
這數百步,僅一人一劍,在他們心目中卻像是跋涉的千山萬水,之前那些妄談擊殺的界主們沒有一個敢搶先出手,也沒有一個敢率先試試這個白衣界主究竟實力幾何。
西門天經過他們身邊時,面色不改,步疾如風,星目更是緊盯著永恒之城那四個大字,嘴角微帶嘲意。
“怎么,不敢動手了?”在踏入城門的那一刻,西門天腳步一頓,像是自言自語道??墒且赃@些界主的耳力,又怎么會聽不到這句話?
但詭異的是,即使西門天說出如此嘲諷的話語,也沒有一個界主作出回應,反而是默默的等候西門天進城。
直到西門天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后,他們才松了一口氣,氣氛逐漸緩和,只是城門外依然安靜,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魚翼老鬼,你不是說要拿下這個白衣劍客?”一個孩童模樣的界主忽然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他如此猖狂,又沒有神主庇護,為何不見你出手?”魚翼界主是五等界主中頗為強大的存在,就算是面對四等界主也有一定的招架之力。但是這一次,他也沒有出手。
界主在踏入永恒界前,都要參拜神主石像,只有這樣才能獲得神主的十年庇護,這也幾乎是所有界主的共識。
可是剛剛的這個白衣劍客,先是引得永恒界云層生雷,又無神主庇護之輝,必然是遇神不拜,出言不遜;僅僅孤身一人便敢踏在這大道之上,無一分怯懦,必然是暗藏手段,不露殺機。
“遇到至高無上的神主都不跪,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在永恒界中也屬于我們仰望的存在。”藍衣界主望著永恒之城的城門,言語間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就這么進入了永恒之城中,抬眼間,只見幻影匆匆。此間所有的身影都披著黑袍,在大街上行走。
大街上這些黑袍人大都行蹤詭秘,修為亦隱藏了起來,生怕其他界主知道了他們的修為或身份。
除了永恒界極為穩定的構造,并伴有著強大的禁制,還有著西門天傾盡全力都難以對其造成巨大的傷害之外,這里與凡間的城池并沒有什么不同。
“奉天劍,你有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限制了嗎?”西門天在永恒界中不敢動用自己所創大道,只好使用還未融合的神主之力探查。
“沒有啊,不過這些黑袍人好奇怪。”奉天劍劍靈居于識海中,自身的能量沒有受到一點限制。
當西門天界識探出的那一刻,許多匆匆趕路的黑袍人露出了異樣的神情,紛紛將目光投向這個白衣界主。
在他們看來,像這種五等界主,應該隱匿自己的修為,防止被強者誤殺才是,如今反而如此招搖過市,真的是不知死活。
“兄臺……”西門天見這些黑袍人個個都不理自己,心中不由得疑惑,一只手拽住了一個黑袍界主。
“小心!”奉天劍剛一提醒,西門天就看見數道神器暗鏢從對方腰間飛出,直刺他那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睛。
居然只是拉了他一下,他就對我動了殺意!西門天心底一寒,側身躲過幾道暗鏢,手變成爪,對著黑袍界主一扣。
這黑袍界主見西門天不依不饒,以為眼前這個白衣界主識破了自己的身份,特來找他麻煩。因此也不敢再藏拙,使盡渾身解數與西門天拼斗。
“區區一個五等界主,居然還在這里藏頭露尾,真是可笑?!敝皇且唤皇?,西門天便迅速判斷出對手的實力,將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