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兒,你那一襲白衣呢?”龍皇打量著西門天穿著的一襲黑袍,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
“噤聲。”西門天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連界識都不敢肆意放開探查。
當發現駐守在此地的三大勢力的首領都只是三等界主時,那黑袍之下松了一口氣,開始和龍皇交談起來。
“你以為我是傻子啊,我現在被燭龍會通緝,一襲白衣那么顯眼,不換一身豈不是自討苦吃。”
西門天雖然猶愛素白,平時也是以白衣配色,可是當下的形勢卻不容許他這樣著衣。
當時初到永恒界的時候就是一襲白衣,在眾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的走進永恒之城。之后又在集市里展現白衣,最后還在清風峽殺了莫執事,一時間更是傳遍全城。
這次他要是再敢穿白衣大搖大擺的走進戰神閣,恐怕就得橫著出來了。
“走,去太始宮把守的那個門去看看。”西門天直到現在對界主殿和燭龍會都有著初步印象,但唯獨對太始宮這個勢力一無所知。
作為永恒界三大勢力之一,更是與界主殿并駕齊驅的太始宮,沒有鼎盛勢力那樣特別的鋒芒,反而是給西門天一種寡淡清靜、無欲無求的感覺。
“汝是何人?可是要進這太始宮?”見西門天走上通往戰神閣的臺階,太始宮的弟子手持拂塵微笑行禮。
好溫和。西門天如沐春光,心境中居然有著難得的安寧。于此同時,他的靈臺中也隱隱出現了仰望宇宙的一絲懵懂,略微失神間竟有冥冥之中的共鳴相應。
“在下西門天,想去這戰神閣歷練,剛剛失禮了。”胡思亂想間,西門天陡然驚醒,有些歉意的作了個揖。
“無妨,想必你和我太始也有一些緣分。”弟子不過五等界主,觀望眼前這個黑袍青年亦難窺實力,也不做強求,識相的收回了界識。
適可而止,不驕不躁,不錯,不錯。西門天對太始宮的印象又有所改善。在數十億年的斗爭中,能夠出現這樣一個勢力實屬難得。永恒界雖難見其弟子蹤跡,亦不妨美名。
人如其宮名,陰陽平衡,扎根于永恒界生生不息。不過要說起來,西門天領悟的太極天道和太始確有幾分關聯,因此才會有這么親切的感覺。
“啟陣。”見西門天繳納了一定量的永恒之晶,太始宮的弟子開啟大陣,給他放開了一條路。
西門天也不客氣,一步踏入戰神閣內,身形轉眼間消失。
“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一進入戰神閣,西門天與外界的聯系迅速斷絕,強大的威壓將神主賦予的力量削弱大半。
西門天的周圍黑漆漆的,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巨大的門。門上有一牌匾,上書“第一閣”。戰神閣關卡之始,就在這里。
有些奇怪的是,剛剛戰神閣外涌進那么多界主卻如同蒸發了一般,在這里愣是一個都沒看見。不過想到神主的造化莫測之力,西門天心中了然。
“前二十閣既然是五等界主實力就能闖過的,那對我而言當如小菜一碟。”想到此處,西門天三步作兩步,迅速穿過了第一閣的大門。
熾熱的巖漿散發出刺目的光輝,讓西門天眼睛一瞇。他一只手扶在神鏈上,蒸騰的熱氣和刺啦的聲響不絕于耳。這神鏈不知被灼烤了多少年,居然宛如通紅的烙鐵。
西門天正站在一個僅僅有十三根鏈子的百萬丈高空上,有些驚嘆的望著周圍的巖漿。既然能入戰神閣,這火自然不會是普通的火焰。
只不過是一門之隔,居然有如此差距!
“如果我是普通的修仙者,恐怕早就化掉了吧。”西門天微笑著,好似閑庭信步。
神鏈搭就的險橋和無盡的巖漿并不能給予這位黑袍青年一分一毫的緊張感,只是襯得他臉色微紅,見證著他從容不迫的神情。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