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佑了太始宮數十億年的守宮大陣,輪番扛住了五個二等界主的連續轟擊,卻在一等界主沈漪的一擊之下,轟然碎裂。
陣內的太始宮界主本就是共用力量,這遠超乎大陣承受力的爆發瞬間遍及到每一位界主的身上。
太始宮正中央的太極圖忽然一顫,出現了一處異常明顯的裂紋。少許修為偏弱的弟子直接被絞碎經脈,氣息斷絕而亡。哪怕是四等界主也有許多受了重傷,倒地不起。
“天要亡我太始宮啊。”那些勉強維持陣法的長老心生絕望,卻不得不奮盡全力,想要將大陣愈合。
“爾等膽敢闖我太始宮!”太上長老季世平見大陣陷落,縱身攔在缺口面前,獨自一人面對數千界主,二等界主的威壓迅速彌漫。
靈魄大陣已經進入關鍵時刻,滿眼都是五行交錯的力量,根本看不清其中狀況,更何況大陣乃是太始宮對敵之法,若守陣長老遭戮,他再守在祭壇也沒有任何意義。
“殺!”蜂擁而至的界主們攻勢一滯,臉上紛紛涌現出驚駭之色。在這位太始宮太上長老的威壓下,他們內心中想要攻破太始宮的狂氣,瓜分領地寶物的貪婪,全都化作低等界主面對高等界主的恐懼。
季世平怒嘯一聲,手掌積聚龐大的神主之力,向前猛地平推。只見數道巨大的掌影硬生生蓋住天之一面,裹挾著萬物碎裂的聲響,撕碎空間,橫貫一方。
“完了。”近百勢力的界主,無一位敢于抗衡,都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語,便在掌影下魂飛魄散,一絲真靈也被蕩為虛無。
“季長老威猛不減當年啊,想必比起我也不差幾分了吧。”覃殿主大袖一揮,將漫天掌影全部收在袖籠之中。
“覃殿主,我太始宮與你無不共戴天之仇,為何苦苦相逼?”季世平斜睨身后靈魄大陣,旋即正色道。
界主殿的殿主乃是二等界主中的最強者,自己雖然能夠以命搏命,將其重創,可對面是五個界主,想殺自己易如反掌。
“宋嫣如若成為一等界主,才是永恒界的浩劫真正的開始!不滅了你太始宮,你讓我置永恒界萬千界主于何處?”覃殿主義正辭嚴的反問道,隨后甩出數道流光,與季長老戰至一處。
“你們兩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西門天端坐于靈魄大陣中,聽覃殿主的一席話語,不由得冷笑一聲。此時的他,已經從三等界主后期重新回到三等界主巔峰,距離二等界主的桎梏只差一步。
在幾次的大陣主導權爭奪中,西門天依靠混元劍訣的大道真意和極強的膽識,一次次化解了宋嫣的進攻,又以岳工傀儡轉換之術成功了調換陣眼的位置,把控了整個大陣。
“西門天,你放過我,我保證不與你為敵了!”宋嫣位于火位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魂位漫天飛舞的劍氣中那個逐漸強大的白衣界主,再無宮主的風范。
曾幾何時,西門天初入太始宮,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四等界主;曾幾何時,西門天服下轉神丹,生死被自己牢牢掌控;曾幾何時,自己一怒之下,僅僅一招就讓她再無反抗之力。
就在剛剛的那一瞬,西門天展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恐怖力量,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逼入絕路。一等界主的幻想,轉眼化為泡影。不,莫說是一等界主,現在連活著都是奢望。
“你求饒的樣子,真讓我惡心。”宋嫣的服軟,換來的只是西門天無情的駁斥。他的星目中,充滿了如同神靈一樣的漠然。
倘若他只是陣中那些天才界主的程度,如今早已魂飛魄散,骨肉精髓乃至界識都變成宋嫣通往一等界主的鋪路石。
庇佑之功,授訣之恩,都只不過是她一己私利的粉飾罷了。
“靈魄大陣,煉!”一條不見盡頭的劍淵,直抵永恒界上空的群星,魂位的白衣界主,長發忽然無風自動,二等界主的氣息散發出來。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