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子是個相信奇跡的人,就在郎巴吉揭開大紅蓋頭的那一刻,她也抱著同樣的企盼。
郎巴吉看到了一張滿是淚痕的清麗秀美的臉龐,“無素子!”他哭了出來,他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喜悅。
高興到極致好像只能哭了。
除了哭他還很想擁抱無素子,但自己現在的身形根本無法做到。
“郎巴吉!”這是無素子在叫他的名字,親切的,帶著綿綿情意的,而且十分流暢,仿佛練習了成千上萬遍一樣。
郎巴吉的心隨著這溫柔的語調猛烈的顫動,他終于緊緊抱住了無素子,他的新娘。
“我已經把苗拔掉了!”
日達木吉聽到這句話回過神來,將目光從阿姐與郎巴吉身上收回到自己身邊來,他看到了姜年和那個叫周克禮的男人。
他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我已經把苗拔掉了!”這句話是周克禮對姜年說的。
周克禮接著說:“與其阻止罪惡的種子在這里發芽,不如就讓它先發芽,然后再給它連根拔除,永絕后患!”
姜年道:“你不信任我!”
“對,我就是不信任你!”
“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說吧。”
“李博士告訴我,這里只要有釋比印,罪惡的種子就不能發芽,可為什么......”
“為什么還是發芽了?因為他說謊了!”周克禮看著姜年的眼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就是降臨者!”
“不可能!”
姜年腦海中閃現出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上,那時,李博士和研發團隊的成員們圍在她身邊,她當時對“帥哥”這個概念的理解有些獨特。
認為這些腦袋上已經不剩幾根頭發的男人們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世界上最帥的男人自然應該全部是她的男朋友。
她單方面宣布和這些男人們交往,又在看了幾天電視劇后單方面宣布和他們分手。
在她的概念里,李博士不可能會是個壞人,他把自己送過來,不就是為了找回羌年文化嗎?
周克禮繼續說:“你還記得我問你的那個問題嗎?我當時問你,李博士為什么要讓所有的人以為云時間被盜了!”
姜年記得這個問題,對于這個問題李博士給她的解釋是:“團隊中有內鬼,云時間只能由他自己控制才最安全,被盜只是掩人耳目。”
而她為什么不把這個理由說給周克禮,也是因為對周克禮并不完全信任。
若是按照周克禮所說,那么云時間就是真的被盜了,還是被她的主人自己竊取的。
姜年道:“你知道我就是云時間,現在對我講這些話,是等于向李博士攤牌嗎?”
云時間的數據芯片還在李博士的大腦中,姜年接收到的所有信息,李博士同樣也能接收到。
“不錯,李博士,我就是在向你攤牌,謝謝你當初對我的信任!”
他這句話明顯是對著李博士說的。
誰能想到“罪惡的種子”會選擇殺死自己的幼苗,這就等同于殺死自己。
周克禮已經死了,他回不去了。
“我們怎么離開這里?”姜年問周克禮。
“她會幫我們的!”周克禮將目光移向木雨壺。
而此時木雨壺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郎巴吉和無素子,像是被感動到了的樣子,大概是這樣的場景讓她不得不想起她的“丈夫”。
她也在期待著一場重逢。
“她是降臨者在百草寨的分身,也是一個嚴重的精神病患者,現在,罪惡的種子已經被徹底鏟除,她會投降的,李博士也會!”周克禮說。
“為什么?”
“因為不用承擔后果,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李博士想要復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