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也隱隱有些快意之感。
以往在百戶所做事,在這應天府內,就跟裝孫子一樣,無論遇到誰都是低聲下氣。
甚至若是在大街上遇到南鎮撫司的人,說不得還要被欺負一番!
而北鎮撫司也從來都不敢出頭!
可眼下……
這一群人,言語說話間,分明是不把南鎮撫司看在眼里!
不管他們是不是得了失心瘋,還是死路一條,這種霸道的感覺,都讓他感到一絲新奇。
就在燕順這樣想著的時候,此時外間忽然‘砰’的一聲巨響。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百戶所的大門被轟然踹開,一大堆人馬氣勢洶洶的涌了進來。
個個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氣勢凌厲!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身材健壯的中年男子,穿著與胡桓相似的銀白色飛魚服,臉上的囂張跋扈之態,一覽無余。
他隨意掃了一眼大堂,不緊不慢的說道“本官乃是南鎮撫司千戶,這里誰是主事的,還不快出來參見?”
范京跟隨著此人進來,此刻正站在一旁,滿臉奉承之色。
可轉而看向顧鳳青的時候,卻又瞬間換成了怨毒和殺意“劉大人,就是他!他就是顧鳳青!”
聽到這話,那為首的劉千戶看向了顧鳳青。
看清其臉后,不禁愣了一下,詫異如此俊美的年輕人。
但隨即回過神來,淡聲說道“你就是顧鳳青?”
顧鳳青沒理他,依舊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郭心遠、陸文忠、楚休和應含光四人也很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都沒看劉千戶一眼。
百戶所內的其他錦衣衛,原本準備走出來拜見上官,可看到這一幕,也都不覺停下了腳步。
剎那間,空氣安靜了下來。
劉千戶的臉,當即就變了!
“大膽!”
范京走了出來,指著顧鳳青叫囂道“顧鳳青,劉千戶可是南鎮撫司的上官,是你的上司,你還不趕緊出來拜見?!”
“你眼里還有錦衣衛的規矩,還有朝廷的法度嗎?!”
他說完,身后的兩個總旗和一些小旗也紛紛跳出來,指著顧鳳青口出狂言。
滿臉都是幸災樂禍之色。
應含光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只是面上卻笑嘻嘻的說道“劉千戶是南鎮撫司的千戶,而我們是北鎮撫司的人,就算要拜見,也不是拜見劉千戶吧!”
“倒是范京范大人……你身為北鎮撫司的人,卻投靠南鎮撫司,嘖嘖……就不怕被北鎮撫司的兄弟所不齒?!”
“還是說……你忘了先前被丟在馬路上的事情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此言一出,范京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怨恨之色。
“住嘴!”
“無論江湖朝堂都是實力為尊!北鎮撫司勢弱,老子投靠劉千戶那是良禽擇木而棲!”
說到這里,他指著顧鳳青,表情猙獰似鬼“顧鳳青,你給我的恥辱,老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如今劉千戶在此,你已經是死路一條!”
“若是你現在跪下來給老子磕幾個頭,老子或許可以在千戶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若是不然……”
“放肆!”
這話還未說完,就聽見一聲爆吼炸裂虛空,震得所有人腦袋一空。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一道明亮的刀光斬破虛空,急速的劃在了范京的身上。
刀光一閃即逝。
待劉千戶等人反應過來,只見范京的身上,突然‘呲’‘呲’的出現一道道橫七豎八的刀痕,交錯在前胸、四肢上。
每一道刀痕都不深,不足以致命,但卻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