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面的錦衣衛校尉,竟然指揮我們做事?”
“若是以前,在我們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現在別以為傍上了大腿,就能將錦衣衛里的上下尊卑,都當成擺設!”
“就是!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
“真是可笑!”
伴隨著那名千戶的怒罵,其余四名千戶,除胡桓之外也都是紛紛附和起來,指著應含光怒斥。
都是頤指氣使慣了,縱然現在乃這個時候他們不敢得罪顧鳳青,可他們畢竟是千戶。
而眼前這區區一個錦衣衛校尉,連小旗都算不上的小人物,竟然拿著雞毛當令箭,指揮他們做事,自然是忍受不了。
然而,在他們怒罵的時候,卻誰也沒有發現。
站在一邊一直未曾開口的胡桓,卻忽然露出一抹憐憫之色。
“他現在是錦衣衛千戶了!”
恰在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冷漠、淡然,不含有絲毫溫度。
聽在全場眾人的耳中,猛然打了一個寒顫……這聲音,有些耳熟啊!
下意思的循聲望去,卻見黑暗中,走出一群身影。
為首之人,赫然正是北鎮撫司新任鎮撫使,顧鳳青!
而他身后,郭心遠、陸文忠等人大步跟隨而來,渾身氣息凌厲,竟是絲毫不掩飾身上的張狂霸道。
見到這一幕,幾名千戶,忽然響起白日里所發生的事情,一個個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
雖他們都有后臺,可此時直面顧鳳青,仍舊是心中恐懼。
“顧,顧指揮使!”
幾名千戶連忙行禮。
隨后其中一人卻指著應含光道“敢問顧大人,此人區區一介錦衣衛校尉,怎么就眨眼之間成為千戶了?”
“顧某說他是千戶,他就是千戶!”
顧鳳青淡淡的說道。
語氣中毫無波瀾,卻自有一股肆無忌憚的囂張,傳入在場眾人的耳中,無不是心神劇顫,而問話的千戶,更是面色狂變。
他便是再蠢,此刻也想到了什么。
但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忽然感覺心口一疼,下意思低頭看去,便見一截染著鮮血的刀鋒,已然從他們的心臟位置刺入!
他的表情驟然凝固,全身更是不自覺的哆嗦起來,唯有眼珠艱難轉動,其中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順著刀身往后看去,便見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握著刀柄,手的主人……正是應含光!
一個在他口中只是一介錦衣衛校尉,不足掛齒的小人物!
“卑職確實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錦衣校尉!”
“可從這一刻起……”
這一刻,全場安靜的落針可聞,唯有應含光獰笑著說話之音傳開“您死了,而應某承蒙顧大人賞識,接了您的位置,做一做這千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