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您打算對西廠動手,又為什么要對我父親……”
親自送傅雨石從詔獄內出去,待回到北鎮撫司衙門之后,傅辛瑜終于是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雖然他是我父親,但他是陸元青請來的!”
“而那陸元青,跟西廠可是私交甚密,大人就不怕……”
“或者說大人并不是想對西廠動手?!”
聽著傅辛瑜的疑問,顧鳳青看著站在面前的傅辛瑜。
少女亭亭玉立,皮膚白皙,發絲在微風下輕輕飄揚。
因為冬季,說話之時哈著熱氣。
再加上體內剛剛開始修煉,真氣不多,在寒風吹拂下,臉色微紅,更添動人。
顧鳳青不禁笑了。
“本官對西廠動手之事是真!”
說話間,顧鳳青探手將少女額前的一縷散亂的秀發別在耳后,望著少女臉色逐漸變紅,不由輕聲笑道“藏在洞中的老鼠不易捕捉,可若是放出一個誘餌……老鼠便會忍耐不住!”
“一旦老鼠出了洞口跑出來,想要捕捉,便容易多了!”
“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放出一個誘餌,好讓他們自己跳出來!”
……
“你說什么?”
“顧鳳青讓那傅雨石給你帶話,說要準備對我西廠動手?”
西廠廠署總部,劉瑾聽著陸元青帶來的消息,一時間面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這顧鳳青是瘋了嗎?竟然主動將此時告知你我?!”
“你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本官也并不知道!”
陸元青搖了搖頭“這姓顧的除非是得了失心瘋才會這么做,但他顯然沒有,所以……這想不通啊!”
劉瑾緩緩回過神來,坐在椅子上,平復了一下心情。
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面上露出沉吟之色。
“此人手段高絕,短短時日內便將錦衣衛掌控,絕不能以常理度之,絕不能將其小視!”
“小視?”
聽到這話,陸元青苦笑道“本官能登上首輔大臣的位置,這一路走來踩著無數人的尸骨,自認從來就沒有小瞧過任何一個對手!”
“無論對付誰,老夫向來都是抱著蒼鷹搏兔,亦用全力的想法!”
“可這一次……原以為我已經很看得起他了,為此不惜話費巨大代價請動傅雨石和天山七位劍使,未曾想,竟然還是讓這顧鳳青死中求活,逃出生天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元青的臉上露出一抹頹然之色。
若是叫外人看見的話,恐怕便會震驚——堂堂大夏丞相,首輔大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陸元青,面對政敵之時向來都是鐵腕手段,可此刻竟然也會露出無奈和頹唐之色。
這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不止是他,即便是劉瑾,此刻也是滿臉無奈。
“我又何嘗不是!”
“為了對付這顧鳳青,讓其必死無疑,本督主不惜出動風里刀封雨星、外加激將雨正初親自出馬,還帶著不少西廠高手、一眾江湖人乃至是近千名西廠番役,可這顧鳳青怎么就能活著殺出來呢?!!!”
他臉上露出驚異之色,一副完全想不通的模樣。
說到這里,他忽然忍不住喊道“那個顧鳳青,手底下到底藏著多少底牌啊?!崛起的時間這么短,為什么就能讓成名二十年的絕無神為其效力,甚至連小李探花的高徒葉開都在其麾下,這到底是為啥呀!”
震驚之色,竟是連方言都說出來了。
而這一句話說出,兩人皆是沉默。
不知道為何,他們想到這里的時候,心底竟然忽然涌現出一絲恐懼。
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