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昌這番話,也就騙騙鬼罷了!
魏忠賢面上露出一抹不耐之色,他懶得跟朱勇產再繞來繞去了,索性直接說道“咱們幾人斗了數十年,彼此也都知根知底,所以咱家也就不跟王爺說那些場面話!”
“雨正初死了,劉瑾死了,當初咱們一起斗了這么多年,雖然咱家恨不得你們全都死光,但這區別在于是死在咱家的手里!可如今卻死在了其他人的手上,并且這個人的勢力還在不斷壯大,蠶食著我們固有的領域!”
“王爺,您雖是皇家的人,可仔細想想,這顧鳳青對大夏的皇室有過丁點敬畏嗎?死在他手里、栽在他手里的王爺還少嗎?”
“如今顧鳳青又公然收編魔教,那魔教的實力如何你我在做的各位都清楚,倘若真的被他成功收編,那這大夏還有咱們的生存余地嗎?”
“更不要說不久之后就將召開的靈霧山論刀……一旦成功舉辦,天下刀客盡入他麾下,到了那個時候……”
“咱們這四方勢力當中,誰能阻擋他?而下一個被鏟除的又是誰?”
“不管是誰被鏟除了,以那顧鳳青的性子,咱們其余人還有可能幸免于難嗎?覆巢之下無完卵、唇亡齒寒的道理王爺想必也是清楚的!”
這番話說出,縱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陸元青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他麾下的江湖勢力,幾乎都被顧鳳青全部剿滅,只剩下丁點,已然派不上多大用場。
魚朝恩低頭沉默,唯有身軀微微顫抖,似乎有些驚懼。
身為西廠三大督主之一,他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也是勢力最底的。
如今大督主劉瑾,二督主雨正初全都死了,他這個三督主又如何不害怕?又如何不驚懼?
曹正淳也坐直了身體,眼中露出冷冽。
他的麾下雖然損失不多,可他生平最得意的義子曹文宣卻死在了顧鳳青的手上……這叫他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將顧鳳青碎尸萬段!
曹文宣天資卓絕,對他又十分尊重感激,曹正淳本還想著等他義子成長起來,那時魏忠賢垂垂老矣,然后借此掌控整個東廠,隨后力壓西廠、內閣與天下第一莊,讓整個大夏成為他的一言堂。
可現在,全都完了!
他如何不恨?!
至于朱永昌,雖面色如常,可如果仔細看的話,也能在其眼底生出看到一抹擔憂。
他放下茶杯,坐直了身體,沉聲道“既如此……那諸位打算怎么辦?!”
“真正的聯合起來,放下所有成見,拿出所有底牌,將顧鳳青徹底碾死!”
曹正淳沉聲道“只要鏟除了那顧鳳青,錦衣衛便會立刻打回原形!”
“到了那個時候,錦衣衛南北鎮撫司十四個千戶衛所,到時候我東廠只要北鎮撫司在京城的勢力,其余的盡皆歸于西廠、天下第一莊和內閣!”
“我內閣不要錦衣衛的衛所,只需要錦衣衛掠奪來的武功秘籍和心法!”陸元青也說道。
經此一事他算是明白過來了,所有外在的實力都是假的,唯有充實自己才是正的。
所以他便只要心法秘籍,好借此將真正屬于自己的勢力培養起來!
“西廠只需要江南霹靂堂!其余南鎮撫司七個千戶衛所,便送予王爺了!”魚朝恩沉聲道。
幾人已經將滅掉顧鳳青之后的事情都算計好了。
而聽了這話,朱永昌并沒有因為他們分配好勢力劃分而震驚,反倒是為他們此刻所表現出的舉止而詫異。
“那顧鳳青……竟將你們逼到了這個份上?!”
朱永昌萬萬沒有想到。
這四人連襟而來,不但如此開門見山,甚至連官場上的潛規則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