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云涌我自依巍然不動的底氣……說句不客氣的話,若是日后大夏朝堂不濟,他甚至可憑此席卷天下,擁有稱帝之基。
而若不成,則治罪。
……
錦衣衛,北鎮撫司。
“大人,那西域諸國雖聯合起來,石觀音也是世上少有的梟雄,可也絕非是我錦衣衛之敵,便是大人您不親自動手,我們便能將其收拾了!”
“可大人為何要將此事交予朱永昌,還送給他這么大的一場造化?這豈不是,豈不是……”
北鎮撫司大堂內,郭心遠面露疑惑的問道。
最后一句他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
這豈不是資敵嘛!
正因如此,所有人都面露疑惑之色。
聞聽此言,顧鳳青笑了。
“區區一個石觀音,自然不是錦衣衛之對手!”
“而他,也不值得錦衣衛出手!”
說到這里,顧鳳青并未回答郭心遠的問題,而是笑著說道“靈霧山一戰,朱永昌被我言語所制,隨時拿捏住了他的把柄,讓其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可事后此人也未曾對我們動手,甚至私底下也沒有任何異常……”
“吃了這么大的虧,他卻不動聲色,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嘛?”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是面露沉吟之色。
正如顧鳳青所言,實際上這個問題,他們也都有想過。
但此前都并未仔細去深究,但此刻顧鳳青卻提出來,卻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莫非是朱永昌怕出手之后落得和東西二廠一樣的下場,所以這才未曾動手?”
郭心遠下意識的說道。
“不是!”
楚休搖了搖頭“朱永昌此人心沉似海,城府遠非魏忠賢等人可以比擬,他天下第一樓的底蘊也十分深厚,至今都沒有人知道朱永昌手里到底握著多少底牌!”
“若說此人忌憚大人可能為真,但要說他害怕大人,有些言過其實了!”
聽著楚休的話,所有人都皺著眉頭。
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又是什么原因?
難不成,朱永昌是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一念之慈,楚休忽然想到了什么,豁然抬頭,看著顧鳳青道“大人……您此番送給朱永昌這么一場造化,難不成是打算對其出手了?”
這一句話說出,頓時讓全場皆驚。
“是了,是了!”
楚休眼中閃過精芒,喃喃說道“朱永昌之所以不對我們出手,是因為他忌憚大人,同樣也在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而大人送給朱永昌這么大一番造化,為的便是讓朱永昌完成西域諸國之后,得到皇帝賞賜……此人心沉似海,若是沒有足夠到令他動心的東西,他絕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而封親王、賜九珠、允開府建衙便是大人您打動他的條件之一!讓其動心,然后自己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
“朱永昌身為大夏的鎮國柱石,看似大公無私,忠心護國,但實際上……此前大人您對皇帝逼迫如此之甚,甚至還多次僭越,朱永昌也都視若未見,這說明此人必然另有算計,說不得便是大忠似奸,而大人送他這么大的造化,便是讓朱永昌徹底的暴露出他的野心!”
“此人苦心積慮獲取賢明,就說明他的野心不是造反,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或者絕佳的機會,他不會放棄此前數十年積累下來的名聲于不顧而去造反!再加上他自身也已經是郡王之身份,尋常的俗物已然不入他的眼,可此人又分明另有打算……”
“也就是說,此人要么只能成為大夏分量最重的王爺,要么便以王爺之身份攝政大夏!而這兩者,都需要皇帝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