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該說出這句話,畢竟我也是帝踏峰的人!”
洛天倪看著梵語清,沉聲道“只不過……我對帝踏峰的行事作風,感到很惡心!我為我身在帝踏峰,更感到惡心!”
說這,洛天倪轉身離開。
原地,只留下梵語清眼神幽幽的看著她。
殿門關上,整個殿內一片寂靜,沒有絲毫聲響。
她便身在殿內,眼神、表情全部隱藏于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洛天倪離開之后便下山了,山門弟子問起,也沒說去往何處,只說要出去透透氣。
她是上代圣女,門中輩分最高只認,山門弟子不敢阻攔,只能放其離開。
不過事后卻回報給了梵語清。
得知此事之時,梵語清沉默許久,也只是幽幽說出了一句隨她去吧。
至于杜瑜然,則是在十天之后,出現在了蘇郡。
站在城門處,看著告示牌上由錦衣信風張貼的告示,杜瑜然臉上帶著一抹震驚之色。
她沒有想到,天刀宋闕居然也入了錦衣衛!
然而,更讓她意外的是,站在告示牌前的一名男子。
年輕的男子。
穿著破舊,有些沉默寡語,看起來很是尋常的年輕男子。
他很高也很瘦,臂部細窄腰很長,頭發也很長,乍一看好想有些邋遢,但仔細一看,卻發現很是干凈。
這很矛盾,但杜瑜然卻很了然。
邋遢的是他的外表,而干凈的……則是他的靈魂。
這是一個很純粹的人!
他腰間有一把刀。
刀柄有銹,毫無雕飾,連刀鞘,也布滿了斑剝的銹。
他應該很窮。
所以才會連一把刀都買不起。
他的刀就像劈柴、砍樹的柴刀,意思意思打磨一下就當是兵器來使。
不!
他恐怕連打磨一下的過程也都省略了!
這分明就是一把銹跡斑斑的柴刀!
這樣的刀,尋常的江湖人若是佩戴著出來行走江湖,恐怕會讓周圍人笑話。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
杜瑜然看著這個年輕人,卻不太想發笑,甚至還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
冷!
寒冷的冷!
“這個人……竟是世所罕見的天生道體?!”
洗洗感悟之后,杜瑜然的臉上當即露出一抹無法掩飾的驚愕。
天生道體!
世間罕有!
修習武學一日千里!
乃是天生的武者種子!
若是能夠有高明的前輩引路,不出十年,便能成為當世武學大家,比肩飛刀傳人葉開!
不!
甚至要比葉開更加恐怖!
“若是能夠將其帶回帝踏峰,悉心教導,日后江湖必將再出一名武道宗師!”
如此想著,杜瑜然便邁出走到了這年輕人的面青,輕聲說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她輕輕拍了一下少年人的肩膀,輕聲說道。
聲音優雅動聽,聽起來令人如沐春風。
感受到肩膀和響在耳邊的聲音,帶著柴刀的少年郎轉過身來,頓時就看到了杜瑜然。
然而……
他低下頭了。
面對這個如同天上仙子般的絕世美女,少年郎似乎有些拘謹,也有些局促不安,臉上更是帶著自卑和驕傲交織的復雜表情。
這讓杜瑜然很奇怪。
于是她晃了晃手掌,再次輕聲說道“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
這聲音,終于讓少年郎回過神來,他有些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