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巷,其實是一條小巷子。
除卻馬路對面的咖啡廳,另一頭的小巷子卻是空無一人,紀晨沒轉多久就到了死路。
他停下來,彎下腰喘著粗氣。
“你們有毛病啊,是你們找我算命的,我實話實說,這還不行啦?!”
外面跟著追進來的三四個人流里流氣的,一看便像是在社會上混跡的人,打頭的是個眉眼處有道疤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尖刀上下拋著。
“呵,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紀晨有些腿軟,猛地咽了口唾沫,“我…就,你今日是真的有血光之災……”
啊,這孩子沒救了。
刀疤臉猛地抬起頭,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頭發,“嘖嘖,都給你機會了,你們說我一會兒切哪兒好呢?”
“腳?”
紀晨倏地用大腳趾扣了扣地。
“手?”
小手一下子背背后,紀晨嗓音嚇得拔高了幾分,“誒,你不是玩真的吧,這可是犯法的?!”
“放屁!誰他媽跟你開玩笑了?你去打聽打聽黑市上,誰敢不給我們老大幾分面子,你竟然敢撒野?!”
刀疤臉的手下黃毛呸了他一口,氣焰囂張,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也是這個小子撞槍口了,老大女人剛讓人搶了,那還受得了這種腌臜氣。
至于法……他們會怕?
刀疤臉似乎還是不滿意,眼皮子一抬忽然想到了什么。
“要不舌頭吧,你們覺得呢?”
紀晨渾身一僵。
刀疤臉則是回頭一顧,剛剛的黃毛立馬殷勤地上前,“當然好了,老大,我們這就把那小子捉住!”
刀疤臉沒說話,眉眼淡淡地看著他們去捉拼命嚎叫鬼哭狼嚎的紀晨。
看來割他舌頭是個正確的選擇……
“挺會玩兒啊。”
一道玩味兒的聲音響起,眾人手里的動作一頓,齊刷刷地看向了巷子口——
巷子口,緩緩地出現了一個人,眉目淺淡地看著一眾人,背包懶散地掛在肩上。
容色盛極。
這是刀疤臉一行人第一眼看到她,就有的感覺,這張臉,不去做明星真是可惜了……
紀晨一頓,猛地反應過來,拼命掙脫著,“姐!姐!二姐救我啊,他們要了我的小命啊!!”
真的,從來沒覺得他好二姐如此親切過……
“……”紀晚心里想笑。
那一張破嘴,還真是張口就來。
明明只是要割他舌頭,被“冤枉”的刀疤臉一伙人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做他們這一行的根本不在乎這些了,況且他們根本沒將紀晚放在眼里。
“原來那小子還能有你這樣的姐姐”,而刀疤臉抬手摸了摸下巴,小眼睛打量在紀晚身上,幾個手下秒懂,“小美女,你弟弟可很不懂事啊,得罪了我們老大,我們必須得讓他付出點兒代價才行!”
戲碼俗套,估計接下來就該刀疤臉上場了。
紀晚兩手插兜,眉眼淡淡地欣賞著這一切。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果然。
刀疤臉眼睛本來就小,眼下一瞇根本看不到眼睛在哪兒,他踱步向紀晚走過來,“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想摻合打架這種事……”
紀晚……放屁。
當你爹我來是為了什么?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紀晚可以對一切漠不關心,但她妥妥的好戰分子!
你混,她更混。
“你怕是誤會了,我來就想削人啊。”
手,它可真癢。
紀晚在挑釁他?
紀晨嚇得臉都變了,“姐,姐你救我啊!!”
刀疤臉一愣,不知聯想到什么,擰眉冷哼,“不知好歹!果然女人都是臭·婊·子,把他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