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慵懶地晃了晃自己的啤酒罐,狀似無意,“那你呢。”
“江家大夫人走的也挺冤啊。”
江家大夫人,正是江若的親生母親。
早在之前紀晚就已經跟他交過底了,她會知道自己的身份江若可以說是一點兒也不疑惑。
想必,她早已經通過自己的信息來源渠道,把江家那點兒破事打探地一清二楚了。
就如同,紀家他也了解地差不多一樣。
半斤八兩吧,誰也沒必要說誰。
而且,也不是什么說不得的事。
“那是以前的大夫人,現在不是了。”
江若語氣跟表情都挺淡的,從他臉上似乎從來都看不到什么太過明顯的表情。
“那倒也是。”
紀晚倒也直白。
江家那點兒事,上次紀晚讓兵協的人打聽了差不多,無非就是得知男人出軌,大老婆生生被氣死,小老婆攜子上位的故事。
俗套的很。
好在,江家出了一個潛力巨大的后生大少爺,至于小老婆帶來的兒子,沒什么本事能力,還活生生是個二世祖。
江家老爺子雷厲風行,而且也還沒到老糊涂的時候,當初就極力反對那對母子進門,后來是他兒子以死相逼才答應下來。
但基本上老爺子手里的事務都越過當父親的逐漸轉給了江若,那個父親也就成了一個擺設。
“跟阿年差不多。”
紀晚有所感悟,摸了摸下巴。
葉華年家里也是,老爹娶了小老婆,小老婆還帶了一個小閨女,不過幸好葉家親生的大小姐只有她一個,老爹也對她百般疼愛。
江若向后靠了靠,尋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好,“是啊,沒有人簡單。”
“既然說到這兒了,可以再告訴一個你不知道的,我之所以來涼城上學……”
“是因為這是你母親的故鄉。”
江若沒說完,紀晚接檔。
她饜足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
江若看著她,足足有半分鐘沒有挪眼。
“那你呢,據我所知丁敏跟你可沒有什么關系,你也至于跟紀家老太太計較,所以你是為什么?”
為什么,半夜把自己喝成這種鬼樣子。
江若甚至到現在都不確定她是真的醉了還是沒醉,她臉上明顯帶了緋紅,可又條理清晰,懟起人來毫無障礙。
總歸就是跟平常不太一樣,但又好像更像是平常了。
說不清楚。
“為什么不計較……”
“你說什么?”
紀晚輕輕哼哼了一句,繞是江若耳力再好,也沒聽清她說了什么。
周圍人聲鼎沸,喧鬧非常。
紀晚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往前湊近了些,眉眼的睫毛似乎有光影一樣打在臉上。
撲閃撲閃的,有些可愛。
“我說……”
“我掀了那老妖精的桌子。”
“……”
第二天,紀晚的生物鐘準時入場。
她醒了之后,腦子暈乎乎的,有些頭疼。
咪著眼皮,到客廳喝水的功夫看到了桌子上杯子底下壓的一張小紙條。
——醒酒湯在保溫杯里,起來喝了。另外,我不在家,今天沒飯蹭。
江若隔一段時間會出去一次,去哪里紀晚就不得而知了,也沒有必要知道。
不過,她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么。
喝酒去了,且一時不察喝的有一點點多。
紀晚努力回想了下,沒說什么別的,最后心情上頭光顧著懟江若了……
很好,她沒吃虧。
起來后,晨練完她洗了個澡,身邊瀏覽了一下手機消息。
就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