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紀晚嘴里叼著啤酒罐,看也沒看把手機一劃,“我看你很閑啊,不如我給你多介紹幾個精神病院,沒事你就去巡視幾個?”
“乖,怎么跟領導說話呢?!?
……
紀晚懵了一瞬間。
她把嘴里咬著的啤酒罐兒拿了下來,轉頭去看手機。
是個陌生號碼。
就是聲音有點……耳熟。
“怎么不說話了?”
易諳剛簽了一份文件,扣好了鋼筆之后,他摘下了金絲眼鏡。
語氣簡直是出乎意料的寵溺。
剛走出門的易河已經恍惚到麻木了。
剛剛拿到手的一份文件,文件的簽名處,赫然寫著兩個大字——
紀晚。
他現在到底是該……不該再進去呢?
少爺可能是真的瘋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紀晚身上做下這種讓人出乎意料到麻木的事情了。
除了上次找人莫名黑掉了一個人的微信登錄賬號。
這次又莫名其妙的高價入股,成為歡藝娛樂的第二大股東。
……
紀晚這邊,聽出了對面的人是誰。
那個微信剛剛被她拉黑的……易老師。
兩個人并沒有存過手機號碼,只在微信上聯系過。
“易老師……”
“您這是閏土想找猹?”
找茬。
不當老師了,改當別人領導了。
自從上次紀晚向他干脆坦白了身份之后,兩個人有段日子沒見了,紀晚這段日子忙起來倒是偶爾也會想起他。
本來,紀晚還不太敢直接坦白的。
畢竟,如果沒有這一個家教,紀放只會給她找更多的。
那倒還不如這一個用起來省心省事兒,起碼雙方默契,不會多加干涉對方。
但后來因為1班和2班,馬超群跟陳驍的事打亂了她的計劃。
不過她既然拿到了聯考狀元,遞交給紀放的投名狀已經有了,她對易諳自然就可以先斬后奏。
如她所想,紀放知道之后也并沒有再干涉她。
對方輕輕的笑了一聲。
這丫頭,文學常識還挺豐富的。
“怎么,我說的話你不信?”
易諳說句話來從從容容的,不負往日的清清冷冷,聲音里也有了溫度。
“啊?!?
紀晚懶散地捂住眼睛,后仰在了沙發上。
“管我信不信呢,整天日理萬機的,沒別的事您老就先忙活去。”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呵呵,挺形象的。
“在f洲見識過了,嘴皮子功夫和你的能耐一樣,不小?!?
紀晚輕笑。
要是真提起f洲的話,那就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你心也挺大的,跟你的肚子一樣,能裝?!?
裝什么,自然是裝沙塵暴了。
也不知道是誰,自己跟屁股后邊吃了一肚子土。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說辭,來回懟她。
又贏了。
贏的漂亮。
吵嘴架她就沒輸過。
紀晚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易老師,我不需要你阿諛奉承,你還是回去再修煉兩年吧。”
就這樣的,她縫上半拉嘴皮子讓著他,他也別想贏。
然后,紀某人心滿意足的掛掉了電話。
……
這邊,易諳看著手里被扣斷的電話,陷入了沉思。
“易河。”
語氣恢復了清冷,他淡然開口叫了聲門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