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反倒像螞蝗一樣來吸她的血?
呵。
老太太似乎被她的氣勢唬住了,竟然一瞬間沒敢再開口。紀湘一雙眼睛怨毒,但丁敏還沒開口她也不好說什么。
而紀晚,只是閉了閉眼,再度睜開時,已然恢復了漫不經心,帶了一絲輕蔑,她輕聲笑起。
“更何況,我戶口都沒遷到紀家,哪來的義務聽你放屁?”
說要拿著她的錢,去養紀湘,還要陪酒……可真是個老糊涂精啊。
“你!你!!”老太太像是要犯心臟病一樣,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喘氣,紀湘裝模作樣地過來給她拍拍背。
紀衡卻是完完全全地冷漠如斯,對于老太太的鬼把戲一點兒也沒有要摻合的意思。
咔噠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是皮鞋的聲音馬不停蹄地響起。
“怎么回事,這又是干什么?媽,媽你怎么了?!”紀放一回來,就看到“哎呦哎呦”叫個不停的老太太,他自然而然地過來攙她。
老太太瞅準了機會,眼底滿是惡毒,她惡狠狠地指著紀晚,“還不是這個野種,沒點教養,竟然罵我老東西,這就是你認得好閨女?!”
紀放在外面忙一天頭都大了,幾人的情況在他眼里看來,無非又是些雞毛蒜皮,他松了一口氣,跟以往一樣下意識地打圓場,“媽,晚晚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看您,不管做錯了什么,她也是無心的。”
紀晚眉眼冷冷,卻沒再看他一眼。
“無心?!”老太太冷笑著,拐杖被她敲的震天響,地板都要被震碎了一般,“我告訴你,今天這個紀家有她沒我,要不要你老娘,你自己選吧!!”
紀放平日里心疼紀晚,自然也知道她沒什么錯,估計就是話趕話給老太太氣著了,但他也是個孝子,更想讓自己的家庭和和睦睦,巴不得沒有這一堆爛攤子。
紀放向來優柔寡斷,他下意識就是看紀晚,“晚晚,爸知道你沒錯,你奶奶就是這個脾氣,就當是別讓爸為難了,給奶奶道個歉……”
這話一出,紀放瞬間感受到了,來自于紀晚身上的冰冷,他不自覺地向旁邊看過去,想要對渾身冷清的她說些什么。
別說紀晚了,就連紀衡也微不可查地有些見怪不怪的失望之色。
紀放什么都好,唯獨太仁慈,太優柔寡斷了,難免就有些拎不清。
果然,紀衡明顯感覺到,紀晚身上越大森冷的氣息,卻又在一瞬間降了下去,平添了幾分寂寥。
她笑了,笑的清明。
在這一瞬間,紀衡感覺到了她的孤野。
“你果然還是這樣。”
紀晚開口,紀放不免心中一動,莫名覺得紀晚今天有些不一樣了,似乎離他越來越遠。
“爸。”
莫名的一聲。
“……”紀放忽然僵了僵,他有些記不清了,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紀晚在他面前,喊了他爸?
紀放心中更加不安了,可不等他反應,紀晚一句接著一句。
“第一次喊你,也是最后一次。”
“晚晚……”
“聽我說完。”紀晚隨意一招手讓他停下,直到這一刻,紀放才發現,紀晚跟他意識里那個弱小無辜,需要保護的鄉下姑娘不太一樣。
她明明,一直會發光。
“其實也沒必要,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女兒,你親口說的,我的母親叫紀云舒,父不詳啊。”
紀晚笑的有些沒心沒肺,卻沒能顯出一絲狼狽。
紀放將她接回來,表面上說是他丟失的女兒,其實事實怎樣,早在來紀家之前,她就查清楚了。
她一直知道,紀放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他對她再好,她沒叫過他一聲父親。
“而且,將近一年了,我的戶口一直沒有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