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真的好喜歡你。
可是這句話,好像也沒有什么說出口的必要了。
裴昱眸間泛起的光亮又暗了下去。
他終歸要走了。
為了自己的不甘卻要讓她困擾,裴昱,我怎么從來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自私呢。
又或許,自己并不是自私,只是太膽小了。
他怕,從她的嘴里聽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他會死的。
……
他低頭去看她。
她真的很罕見的露出了一絲不知所措,但也僅僅是不知所措,他并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到哪怕一絲驚喜或者羞澀的神情。
她從來這樣。
無情的很,卻偏偏長了一張一看就很愛招惹是非的臉。
“晚晚,我走了。”
紀晚腦子里的莫名其妙還沒有消失,就聽到自己頭頂傳來了悶悶的聲音。
她下意識地抬頭,卻被自己額頭上的涼意驚了。
她愣住。
額頭上的溫度泛著涼意,甚至能感受到他的顫抖。
他的氣息撩到了她的臉上,這是兩人第一次,距離拉近到呼吸可聞的地步。
紀晚下意識要把他推開。
可還沒等到她有動作,裴昱已經(jīng)站直了身體,冰涼的觸感從額頭上撤離,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拂動到臉上的發(fā)絲。
裴昱轉身決絕。
一步一個腳印的離開,卻沒敢再回過一次頭。
他來這里,不會過是為了見她最后一面而已。
這樣就夠了。
紀晚看著他的背影,腦海中最終留下的是那句“我走了。”
果真去他所說一樣,走的干脆。
紀晚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真的沒有再見過他,卻不知下次再見他時,已然成為了陌路。
……
……
紀氏沒有真的倒下。
說來搞笑。
紀湘的未婚夫杜若其,原本的杜家看中紀湘身上的天賦以及她在于玉協(xié)積累的人脈,是愿意幫助搖搖欲墜的紀氏的。
可在聽說了丁敏與紀放離婚,帶走了一部分財產(chǎn)徹底撇清關系之后,杜家人又反悔。
杜家看中的是紀湘,又并非如今搖搖欲墜的紀家。而如今的紀湘卻已經(jīng)跟著自己的母親一起離開了紀家。
他們自然沒有什么理由出手相助了。
萬念俱灰之際,卻沒想到是另一個人幫了紀氏。
鼎紅珠寶的何紅珠也是涼城的另一大玉石巨頭,據(jù)說是看在了自家兒子跟紀家二姑娘的交情上,施以援手。
何紅珠的獨生子,何子瑜。
曾經(jīng)在天坑,紀晚無意之中幫助了的那位少年。
可憐紀放,在公司搖搖欲墜的關頭,將近于妻離子散之時,卻是因為自己也稱之為戲子的人才得以渡過難關。
紀晚早已與他毫不相干,他卻還受著她所帶來的恩惠。
經(jīng)此一役,雖然紀氏集團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實力卻已然是大不如前。
……
……
在這個盛夏的末尾。
天氣漸涼時,發(fā)生了一件國際轟動的大事。
“聽說了嗎,y洲賭神在大聯(lián)盟下了戰(zhàn)貼,要挑戰(zhàn)洲賭神布迪!”
“他向來低調(diào),這一次終于要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