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做?”阿深說道。
“您是太子,以前孫太后說您是皇長子,你就應(yīng)該回去。不,那邊也許很是險惡……”貞兒突然覺得那位大人似乎比太子的安全更重要了,但是看著面前的皇太子朱見濬又猶豫了,他的生命難道不是生命嗎。
阿深沒見過父親,但是有種莫名的興奮,這回不管是兇是吉,自己都不愿忘了。
“姐姐,我要回宮里去,如今我想爹總不會派人殺我了。”
貞兒點了點頭。
話說這朱祁鎮(zhèn)二度得了帝位,一直興奮得竟然忘了廢弟弟帝號,這景泰帝被關(guān)西苑,看來老天還是很眷顧自己的。自從改元天順,這一切還是順利的,最難處理的就是于謙為的景泰的那些左膀右臂。他還沒什么心思想兒女妃嬪什么的,目前就是安定局面,畢竟瓦剌人的心不會死的。
徐有貞,就是當(dāng)年要難逃的徐珵,當(dāng)年他就主張難逃,還用天象來忽悠人。如今他是功臣,太上皇奪門之變?nèi)〉谜?quán)的功臣。他如今升了官,已經(jīng)是這文淵閣最有權(quán)勢的大學(xué)士了,這皇上的文書都要經(jīng)過他手。
“有沂王的消息嗎?”朱祁鎮(zhèn)問道,“母后和朕說了,他與宮女萬貞兒在一起。只是下落不明。”
“陛下,我為沂王殿下算了一卦,說是沂王可能出事了……”
“徐有貞,你的卦不靈,你還不明白,你不說,我還不放心,你一說,我倒幾分放心了。我的濬兒還在人世。”
“其實陛下年輕力壯,子嗣眾多,那萬娘娘生的皇二子也是個福相……”徐有貞說道,其實在他心里,太子是誰不重要,但是皇帝要早立太子,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的事情。
“不!太子還活著,你別多事了,好好看你的書,讀好奏章就是了。”朱祁鎮(zhèn)擺了擺手。
那徐有貞本收了萬妃的好處,卻碰了一鼻子灰。這萬妃說自己將成為皇后,自己覺得她是皇二子的母親,當(dāng)時答應(yīng)提點一下,也是為自己的將來考慮,沒想到皇上卻惦記著沒見過面的皇長子。
曹吉祥來了,他如今是東廠的廠公了,也真算春風(fēng)得意,要是沒有他的配合,來個里應(yīng)外合,自己很難被石亨救出南宮。
“啟稟陛下,這皇長子朱見濬似乎是躲著我們……”
“你不就說是找不到嗎?是不是你那邊最近太忙了。”朱祁鎮(zhèn)說道。
“是……是啊,這一時人手都不夠了,那于謙同黨很多!”
“曹吉祥,得饒人處且饒人,現(xiàn)在朕并不想殺太多人。”朱祁鎮(zhèn)說道。
“陛下,原來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是廢帝的人。”曹吉祥說道。
“這也是身不由己,革職降位就是了就行了。不用對他們大動干戈,他們無非是按命行事。”
“萬歲爺,咱家知道了,會小心對待的。”曹吉祥說道。“西苑的這位小的也會叫人小心伺候的。”
“他怎么樣了?”朱祁鎮(zhèn)說道。
“他沒事,在西內(nèi)的永安宮,如今只是還病者,他的妻妾也都搬去那邊了,那吳太后仍住在原來的地方。”曹吉祥說道。
“朕忘了這件事,廢除他的帝號,那吳太后依舊稱太妃吧,要不然還真鬧笑話了。”朱祁鎮(zhèn)說道。“真不知道于謙、王文之流如何處理?”
“陛下,這件事不難辦,這我就不信他們沒有把柄,待我查清了,給陛下一個答案。”曹吉祥說道,其實什么答案,那是朱祁鎮(zhèn)自己心慌了,他的心里就是不放心這些人。按說當(dāng)初接他回來的時候,那王文都是阻止的,說什么瓦剌人不為土地不為財物,送上皇回來,必有其他目的,他們畢竟是朱祁鈺的人。
朱祁鎮(zhèn)點了點頭“王文他們果真是郕王的人嗎?”
“怎么不是,當(dāng)初郕王為了立自己的兒子,廢了太子,那王文也沒阻止也就算了,可還拼命說些好話,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