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太大了。
“朵兒,你笑什么?師傅呢?”太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來南苑了。他來這里可不敢說自己是太子,一開始他就說自己是萬真的徒弟,要不然那些女人們一定哭哭啼啼纏著他,他這回是來宣旨的,他的身份只是個宣旨的小太監(jiān),皇帝說郕王妃汪氏不用殉夫了,理由是女兒尚小。
“看你師傅……”朵兒說道,“昨天去回稟……讓你爹打的,就像一只臭皮蛋?!?
見深見了,哪知非但沒笑,反而抓住了貞兒的手“師傅……對不起,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你疼嗎?我給你上藥?!?
“你哪來的藥?”貞兒覺得奇怪。
“皇上讓我?guī)Ыo你的,”見深說道,“他說對不起……”
“你辦完事就走吧,我沒事?!必憙赫f道,“你師傅師傅的叫,我只覺得生分。”
這是實(shí)話,貞兒喜歡的稱呼,那就是姐,那時候姐弟相依為命,那才像一個家,這里……在這里自己只是一個下人,帝王家還真少那種真情。什么都要防著。
見深一把抱住她的脖子,附耳輕聲說道“昨天,我在街上遇見了我們那個掌柜的,他來進(jìn)貨,他說我們胭脂鋪成衣鋪的生意很好,還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家,惜春樓的老板換人了,那個李惜兒回來了,我知道是你救了她。姐,等過了這陣子,我和你回趟家吧?!?
“家?”貞兒覺得這是一場夢,“好呀,等這邊事情完了,我就告假回去看看,你就算了吧,皇上一定不喜歡你亂走?!?
失望爬上了見深的臉。
“你就不該亂跑,周娘娘會擔(dān)心的?!?
“不怕,我……我爹……那么多兒子……”見深說道。
“傻孩子,可你只有一個……你是個不一樣的……你比他們都聰明……”只有自己的孩子才那么夸,貞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點(diǎn)偏激,那些皇子怎么能與太子見深比呢,長在深宮,傲慢張揚(yáng)。
這臉上的烏青的確顯眼,好在那藥還靈,三天就消退了,而郕王的葬禮的日子也到了,這幾個嬪妃,除了汪妃都被帶走了,金山離京城比先帝的皇陵區(qū)近多了。
“我們終于可以放下這件事了?!倍鋬赫f道,“不知何時才有能和萬兄合作。明日有空,我們一起去看戲吃酒,那孟家三兄弟的大哥出來了,怎么說也要擺酒謝你?!?
“這也只算個另行公事,我又不是專門為他的,如今差事做得我心里不舒服,不想去,你自己去吧,這件案子最早是你負(fù)責(zé)的。”貞兒說道,這樣的應(yīng)酬自己還真沒興趣。
“他可等到現(xiàn)在了……你這點(diǎn)面子也不賣?我怎么說?”
“隨你怎么說,我累了,我要休假幾日,幫我與陳逢說,誰叫我,我也不去,就說我養(yǎng)傷去了。”貞兒說道。
“你那點(diǎn)傷……”朵兒奇怪了,這他的傷早好了,陳逢難道也會批他假?
陳逢還真批了他假,沒人知道萬真去哪里。因為他說只是去散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