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回添油加醋
“朕先去早朝了,你休息一下,想回家就回家吧朕不會做出格的事的,這女人嘛,還是還是不要專寵一人的好。”
貞兒睜開了眼,看著朱見深,冷不丁地說道:“果然自古男兒多薄幸”
她哪還敢睡,連忙從床上下來跪在了床前。
“貞兒,你別那么說朕,朕也是沒辦法,那與女子在一起總要歡喜才是,不歡喜怎么圓房”朱見深說道。
難道吳皇后就那么令人厭惡嗎?以前畫像真人自己都瞧見過,并不覺得她如何。
貞兒換了衣服跨入家門,這萬府卻有些不對勁,家里的仆人在布置靈堂一種不祥的感覺迎面撲來了。
“爹”貞兒往大廳而來。大廳中放著一個靈位,并沒有棺材,上寫指揮使萬喜之位。那萬喜的婆娘全身素白跪在面前,他的兒女也跪在靈前。
“大老爺來給二老爺上香了!”廳堂上的小廝喊道。
萬喜從軍出征已經(jīng)幾月了,沒想到傳來耳朵卻是這個噩耗。
老父萬貴掩著臉,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本來指望你兄弟能夠從軍建立功勛,擔當萬家的頂梁柱,沒想到卻讓他白白送了命。”萬貴說道。
“其實我們何嘗不是在生死線上。”萬通說道,“爹爹,你也不要傷心,好歹這嫂子身邊還有兒女相伴。將來我哥哥有后人可以祭拜他”
萬貴不去理這個兒子,卻瞪著貞兒:“阿真,跪下!是你的好主意把你弟弟送了命你自己去對他講。”
貞兒抬頭瞪了父親一眼:“即為軍職,戰(zhàn)死沙場,又有何抱怨,父親當初就知道有這個結果,這萬家的榮辱與功績當然是不分的。”
“人家也姓萬但是他家可以憑著衣帶獲得榮華富貴”萬貴說道,“這回雖說他老萬家的外孫當不了皇帝,但是好歹是王爺我家有啥?至今我還是白丁”
“要封賞,你自己找皇上要去我想皇上應該知道您的不容易”貞兒說道,這家里人也真難纏。這萬喜死是死了,可是好歹也追封了指揮使,父親再要什么就難了,要與萬宸妃的娘家比,這怎么可能,就算皇帝是自己一手帶大,但是根本不是事,也沒聽說過皇帝的保姆能抬到多高的地位,太后許了自己封夫人,其實還不如錦衣衛(wèi)指揮使的品級高,那兩女人豈是傻的?他們知道自己是誰,那心里就忌憚自己了,老爹萬貴哪知道自己手里的實權遠遠是他想不到的。皇上給他一個虛職實在不難,要他當差就免了吧。
萬貴還是傷心不已:“為父哪是要虛名呀,只要喜兒能活著,為父什么都不要。”
萬通靠近了貞兒:“大哥,你也要替父親想想,這虛名也是名,這我們萬家可現(xiàn)在也是需要虛名的。”
“我去皇上那邊說一聲就是了,封父親一個指揮使的虛職。”貞兒說道。“只是以往沒有先例。”
萬通知道他在搪塞自己。萬貴也嘆道:“算了你不如讓皇上盡快發(fā)兵,抓了殺了那些亂民賊寇。”
“人好殺,但是要他們臣服難,皇上一直在想廣西的瑤民生亂之事,只是他們民風彪悍,不好對付,三百年余,廣西一時不太平。”貞兒說道,“皇上一直在找原因,對癥下藥才可去根本,急不得。”
“那廣西瑤民都要到江南了!”萬通說道,“得到線報,朝廷的軍隊一直在損兵折將。”
“誰讓皇上以為錦衣衛(wèi)沒用呢?不明事理的都以為錦衣衛(wèi)完蛋了,再也不理監(jiān)軍的意思了。這軍隊出去打仗,往往內庭要派太監(jiān)前去督戰(zhàn)。”貞兒說道
“有用嗎?”萬通說道,“我辛苦流血流汗,還不及一個閹人他們在軍隊里瞎指揮,我看皇上也不過如此,讓大家內耗。”
“我看有點道理。”萬貴說道,“看來自己對得起自己就是了,貞兒,讓你兄弟別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