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真大,”汪直說道,“南方怎么會下雪呢?”
“小子滾遠點。”貞兒說道,“不該說的就不能說,你遲早要吃這虧的。”汪直于是往百米之外走去。張敏忍不住笑了。
“你也去。”朱見深說道,“我與貞兒說話呢……”
朱見深一把拉住了貞兒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睫毛上還掛著雪,卻在朝自己微笑。
“姐,辛苦嗎?”
“不辛苦,大軍出征了,我只是四處看看,有什么辛苦的。”貞兒說道。“我還是心疼你,這幾個月一定吃了不少苦,朝堂上的那些難纏的人……”
“其實我也沒覺得什么,我不會再被他們欺負的,我只是想貞兒姐了……我知道貞兒姐不會真生我的氣,說實在,我是喜歡紀姑娘,但是為啥她非要殺皇帝……我并不覺得自己是昏君。”
“明主昏君哪有你自己說了算,沒人愿意做昏君的,誰都認為自己是明主,”貞兒說道,“紀姑娘沒錯,她為的是自己的主人,她是土司養大的,當然要為土司辦事,就好像我,孫太后,她就是我的主人,她想讓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她的意思我明白……皇上,別怪紀姑娘,其實人生就如夢一場,你不去管紀姑娘,那紀姑娘才能平安……要是當年皇上不堅決納妾身為妃,送個夫人封號給妾身,妾身再找一門好姻緣,豈不是不現在強?”
“貞兒,你說什么,我怎么可能讓你跟別的男人呢?何況你這樣的女子誰人能親近?我離不開你……”朱見深說道。
“你離不開我,是因為你當我娘……紀姑娘的事,我就明白了,你與她之間才會你儂我儂……”
“胡說……不是這樣的,朕……我心里只愛你,那些女人都是騙人的……她們不是真心愛我,只是為了她們自己各自不同的目的,只有你……你最愛我……”朱見深一把摟住了貞兒……胡同里的風夾著雪打在了他們的臉上。胡同口站著的兩人也不敢去打擾他們。
“我看差不多。”汪直搓了搓手,“公子這段時間很想我們主子嗎?”
“倔著呢,他娘怎么勸都沒用,晚上什么人都不召,急死他娘,鐘英娘娘也勸,他都不給人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