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躍至臺上的飛羽,那個“怪才”神秘女弟子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眼眸也是古井無波,就好像飛羽對她的挑戰,對她來說,根本就提不起她的任何興趣一般。
光從對方的表情和態度上,飛羽就隱隱感覺到,這個“怪才”神秘女弟子絕非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物。
“敢問姑娘芳名?”飛羽并沒有急著出手,而是頗為紳士的一拱手問道。因為飛羽已經盤算好了,今日與之比武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與她慢慢拉近關系,從而在她的身上弄清楚她為何只練拳腳,不練劍法,是不是與自己具有同樣的特殊體質,才是最終目的。
“莊瀅。”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少女聲音隨之響起。如果飛羽不是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并親耳聽到這個聲音確實出自她的口中,怕是飛羽都會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的聲音,與她冷漠的氣質、高傲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飛羽在開口之前已經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卻沒想到莊瀅還真把名字告訴他了,這不僅讓飛羽感覺有點小意外。不禁在心中暗想“也許是別人都被她冷艷的外表所迷惑了,她本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普通小女生,就像她的聲音一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動手吧!”莊瀅普通的聲音再次響起。
飛羽這才尷尬地意識到,自己一個大男生總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家看,確實是有些失禮了。不禁連聲開口道“是在下失禮了,還望姑娘莫怪。”
看到飛羽如此窘迫之狀,一句致歉之話說完,臉都快紅到了脖子根兒上了,莊瀅那冷漠的面龐竟然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不禁令臺下的一眾新弟子如同發現了新大路一般,立即興奮地起起哄來。
“保持安靜——”就在這時,端木河以其副宗主的身份,向臺下一眾弟子們命令道。聲音中已經暗含了一些劍尊級強者的威壓,臺下的一眾新弟子們頓時鴉雀無聲了。
飛羽的目的已經達到,對于莊瀅這樣的女孩,能給她留下一個還不錯的第一印象就已經很好了。切不可得寸進尺,人家給你點陽光,你就自來熟般地嘮叨個沒完。那樣的話,絕對會換來對方的冷眼相對和厭煩之心。
“在下飛羽,向莊姑娘挑戰,請莊姑娘不吝賜教!”說罷長劍鏘然出鞘,體內玄氣暗運,一式《曲盈劍法》的起手式已然擺好。
“請!”莊瀅也馬步微躬,雙掌一前一后平放于胸前,隨時準備動手。
飛羽見莊瀅并未先動手,也不再客氣,輕喝一聲,手中長劍嗡鳴大作,裹挾著一道勁風,直朝莊瀅面門刺去。這一招正是飛羽新學的《曲盈劍法》當中的“曲則全”一招。此招意在試探對手、保全自己,殺傷力并不太大,僅是試探性的攻擊。飛羽在動手之初,使出了這一招,也是暗含了對莊瀅的尊重之意。
莊瀅雖然不太熟悉飛羽所施展的《曲盈劍法》,但卻也能從飛羽的劍招中感覺到一點善意。因此出手間也是并未用上全力。但即使這樣,莊瀅兩掌所化的掌影,還是讓飛羽立生眼花繚亂之感。看來莊瀅之所以被宗中弟子送以“怪才”的綽號,還是有一定原因的。不過,以飛羽的修為和實力,還不至于一交上手就落于下風。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飛羽回劍、格擋、轉身、反擊,一氣呵成。
兩人的比武就這樣開始了,好像誰都不著急,無論是攻是守,都絲毫不亂、頗有章法,同時又絕不輕易失利、步步為營。與之前那些上臺就是狠招殺招,總想著將對方敗于劍下的比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論是天藍宗的兩位宗主,還是臺上的一眾長老們,都對飛羽、莊瀅兩人的表現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師兄,你覺得這個叫飛羽的小子能在瀅兒的手上走過幾招?”端木河側身向一旁的熊畢靠了靠開口說道。
熊畢對飛羽和莊瀅兩人的比武看得很認真,他慢慢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