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飛羽疑惑目光的注視下,那個年輕妖族之人竟將手臂慢慢伸向了巨熊的肛門。飛羽好像突然明白了,那個年輕妖族這人做如何把自己的劍自巨熊身體內給拿出來了。
飛羽的猜測果然沒錯,那年輕妖族之人正是自巨熊的肛門內,將自己的整個手臂都伸了進去,費了半天的勁兒,才終是將飛羽的“黝黑巨劍”給拿了出來。
好在是“黝黑巨劍”乃遠古時代的神器,任何污垢都不能粘其身,否則飛羽真不知還敢不敢用手接過這劍。
只是那個年輕妖族之人便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其整個右臂幾乎是掛滿了黃黃綠綠紅紅的東西,散發著一股夾雜著濃濃血腥氣息的惡臭之味,讓人嗅之不忍連連作嘔。可那個年輕妖族之人竟沒有半點的嫌棄之色,反而是因幫助飛羽拿出了劍而一臉的高興之狀。
飛羽知道,他這是用最簡單質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被飛羽所救之后的感恩之心。
飛羽不禁再次在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就是在人族口中貪婪、暴虐、嗜殺的妖族之人!”
“走了,再不走可就真來不及了!”老者連連催促。
飛羽這才拍拍那個年輕妖族之人的肩膀,兩人并肩緊隨老者奔去。
老者對這山里的路實在是熟悉了,一種全是近路小道。帶領著飛羽他們僅用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便來到了山腳下。
可是,老者本來就受了不輕的傷,再一路狂奔之下,終是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老爹——”雪兒頓時急地大哭起來。
飛羽卻是立刻背起老者道“走,先回到家中再說!”說罷率先向那遙遙在望的幾頂零零散散的帳篷走去。
待飛羽背著老者進得屋內,老者的臉已是一片死灰之色,這明顯是受傷后又連續趕路而致脫力,使其本就不輕的傷竟更重了。
這下不僅是雪兒雙目淚花大哭不止,連那幾個年輕妖族之人也都忍不住落淚啼哭起來。
“你們……”飛羽真得想不明白,這幾個年輕妖族之人哪個不是堂堂九尺男兒,這一遇到點事,怎么都像個女兒家一樣,就知道哭哭啼啼。
“兄臺有所不知,”其中一個年輕妖族之人立刻看明白了飛羽心中所想,不禁抽泣著解釋起來,“往日里我妖族遇到如老父般的傷者,都是拿出自大山里采來的療傷靈藥為其服下,傷者少則幾日、多則半月也就慢慢好了。可是,我們部落里已經有半年多連一株靈藥都未采到過了,原來的存藥早就用完了。若不是這樣,我們此次還不會冒著如此巨大的風險,深入到大山深處去行獵呢!可是,可是即便我們這一次深入到大山深處,卻仍然是空手而歸,還讓老父傷得如此之重,沒有治傷靈藥,老父只怕……”說完,這個年輕妖族之人再次抽泣著哭了起來。
飛羽這才明白過來,也頓時感覺到事情的棘手了。他的空間戒指中原本是有一些靈藥來著,然卻讓自己腦海中的“米粒”一股腦地全都放入了“麒麟鼎”中,煉制成了那顆“又苦、又難吃”的丹藥了。就連自“荒野試煉場”內肢解的那條“遠古翼蛇”的尸體,也都一并化成了那顆“又苦又難吃”的丹藥。飛羽此時的空間戒指是可是比一般人的臉都干凈。
“那該怎么辦呢?”飛羽不禁陷入了苦思之中。
“那頭巨熊全身可都是寶呀,那熊膽、熊掌,哪一樣不是治傷靈藥?”突然,那個在提醒完飛羽以“麒麟鼎”對敵后又再次陷入沉睡的“米粒”,又醒了過來。
飛羽一“聽”米粒之言,不禁在心中立刻贊道“對呀,我怎么沒有想到。”而后也不管“米粒”是否又沉睡過去,直接對雪兒幾人交待道“大家等我一個時辰,我去去就來。”說罷,即刻向那座高聳入云的大雪山飛掠而去。
雪兒與那幾個年輕妖族之人想要出言阻止,卻哪里還有飛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