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破煞終于風塵仆仆地又回到了青連山部落。
回來后的破煞直接叫來自己的貼身護衛問道“那個人族之人可還在?”
貼身護衛突然愣了一下,但見破煞的目光中一片冰冷,這才立刻回道“在,一直都在!”
“立刻代我告之那個人族之人,我妖族兩方勢力大戰已起,讓其盡快聯絡人族做好萬全準備!”破煞又是冷冷一句。
“可是……”貼身護衛竟再次愣在了原地。
“可是什么?”破煞突然拍案而起,顯然對貼身護衛的表現已經很不滿意了。
貼身護衛則是一臉的冤枉委屈模樣道“首領大人,您不是曾嚴令屬下,那個人族之人除了您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見嗎?”
破煞的兩只眼珠立刻在眼眶中滴溜溜亂轉起來,片刻之后這才語氣一緩道“我是下過這樣的命令,但現在我與那刑天之間的較量已經開始,我還要通知那些支持我的部落首領,聚眾調兵,已是無暇分身,自然得找你代我傳話了!”
貼身護衛這才恍然道“是,屬下遵命!”而后大步匆匆去了。
待貼身護衛走后,破煞竟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就像剛剛與自己的貼身護衛的一番談話,讓其無比緊張似的。
只是那個已經離開的貼身護衛,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首領大人這一異常表現。不過,那個貼身護衛卻總是感覺他們的首領大人,今日特別的奇怪,與以往相比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那目光依然冰冷,雖然那聲音依沙啞,甚至連那滿臉的絡腮胡須和尊級強者的強橫氣勢都沒有任何不同,但他就是覺得剛剛那個首領大人與原來的首領大人不一樣了。
然則,即便有這樣的感覺,他作為一個只有不到戰師五級修為的護衛,也不敢質疑自己的首領大人。既然首領大人讓他向那個隱藏在部落中的人族之人傳遞消息,他就遵命便是了。
大約一刻鐘過后,那個貼身護衛終于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又破又舊又小的帳前。這樣的小帳篷,往日里都是給部落中的那些專門負責各種雜役的妖族仆人住的。即便這樣,一個如此小而舊的帳篷之中,也往往都擠滿了十來個仆人同住。若不是那個貼身護衛是除破煞外的唯一一個知道那個人族之人隱藏在這里之人,任誰也想不到會在一個仆人雜役所居住的地方隱藏著一個人族的奸細。
可是,那個貼身護衛站在小帳篷前面,卻遲遲地不敢敲門而入。
因為,他也僅僅是知道有一人人族之人隱藏在此,但卻不知道那個人族之人姓甚名誰,又如何稱呼?貿然進入其中,萬一惹怒了那個人族之人,他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可不貿然進去,他又不能公然報號請見。
就在躊躇之際,賬內卻突然傳出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來者還請入內一敘!”
那個貼身護衛如蒙大赦一般,立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推開帳門,進入到了小帳之內。
如果飛羽此時在場,定會令其大吃一驚,因為這個人族之人竟然是已經被刑天一拳給轟殺了的司徒宇。
司徒宇死而復生?還是根本就沒有死?可若是司徒宇根本就沒有死,那上次被刑天一拳轟殺的那個人又是誰?怪不得上次當破煞看到刑天一拳將司徒宇轟殺這時,會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原來他破煞不是因司徒宇死了,就沒人能夠證實他與人族相勾結之事了,而是這其中本身就有著一個陰謀。
“破煞怎么不親自來見我?”司徒宇面無表情地向那個護衛問道。
護衛有些局促地回道“我部已與刑天那方勢力開戰,首領大人正在急著通知其他部落聚眾調兵,實在抽不出身,這才……”
“這么說,你是特意來告訴我妖族內亂已起這一消息的了?”司徒宇古井無波的目光中的突然閃過一抹亮色,急迫般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