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的腿部不知何故動了手術,我去她家看望她。這也是絕好的理由,容我再次踏入他的家。
阿姨,這個是送給你的。”捧著一大箱子雞蛋,我將厚重的禮物送到她面前。
“來就來唄,干嘛送這么多。”蕭母寒暄著,一邊撩起褲腿,給我看腿部受傷的部位。就像一個母親對一個剛剛遠道而來的女兒,她滔滔不絕的對我講述她動手術的歷史,豪不忌諱“醫生說,不要亂動,休息一些天就好了。沒有什么大毛病,就是是表皮犯了病,縫了幾針……”
”那您多休息啊,不要亂干重活。”
“知不知道,是我對你兒子的一片鐘情,才有如此的舉動!但我不負你所望,你可以同樣不辜負我嗎?我愛他一片真心,你可以同樣用一片愛心回報我么?這算不上目中無你,欺騙你吧?”我這樣自言自語,內心暗自感嘆,眼眸深處。
但是后來她對我的態度,多多少少讓我的心里有些涼涼。
千隔萬阻,總要經得起一個家庭背景的支持。我怎么就蒙蔽了雙眼,忘記了這個“隱形的大事”了呢?愛一個人難道就那么難嗎?
蕭母咔嚓咔嚓的磕開一個雞蛋,隨著油溫的升高,嘶拉一下,直接入鍋。又接連不斷的拿起下一顆,同樣的動作,干脆利落,不帶半點拖拉,要不是親眼看到,根本不會相信這樣干練的動作,精湛的技藝會出自一個老太太!有壞的,就直接拋開過濾掉,不沾一個碗,以前我看著別人炒蛋都是先敲到碗里攪動半天,然后才灑入鍋。這樣省略中間環節,邊攪邊炒一步到位的做法,我還是頭一次領教,不禁看得傻了眼。
“這是什么?”我順手拿起一張報紙,是張嶄新的人民日報。
“阿姨,你平時還看這個啊?”我有些驚疑。
“是啊,我父親還是個老黨員呢。”若雨膛開雙眸,有些高傲的說。
“那今天我可開眼了,原來高級知識分子家庭是這樣的哦!”我喉嚨蠕動著,隨聲附和。
我又拿起一塌紙,“咦,這不是我寫的歌詞嗎?怎么會在這里?”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我有些愕然。
”揉了吧,這個是瞎寫的。”我羞怯的說。
”不,不!這不是寫的挺好的嗎?”若雨焦急的一把奪過去。
看向那張紙時,他已經將它藏在了衣柜里。”愛你的心放放放,被愛情摔了一跤,哎呀……“是當下最流行的一首歌。誰會想到他唯此當成了寶物!
心照不宣。
我看向她的雙眸時,他的眼底放出溫柔的光,說不出是慈愛、深謀還是癡狂。我的眼眸瞬間被回光返照,徹徹底底的濕潤。手心手背,至親至愛,有一種想要被凌遲的感覺。
路,悄悄地踩在腳下;心河,在此刻悄悄流淌。兩兩對視的目光的切近,是行如流水的交匯,在此刻泛起層層漣漪。渴望舉翼雙飛的雙臂,在水光瀲滟的秋波中糾纏不休。
屋內靜的出奇,兩方都站在原地,若無其事。
“還愣著干什么?快幫我媽包餃子呀!”打破了沉寂,若雨善意的提醒道。
“噢,我來剁餡!”怔在原地的我瞬間醒悟過來,趕忙抄起菜刀。
好一頓偶然的味道!
餡三下五除二就被我垛好了,我又和了一塊兒面,撕下一片,拿起面仗……
面團,在面仗的敲擊聲中飛快地旋轉,我的心也跟著旋轉起來--他是誰?為什么會更讓我感到如此溫馨?每晚,他都會陪伴我到深夜。他摩托的嘀嘀聲,成為了我腦海中的條件反射,至使我砰然跳動的心一到點兒,就不由自忠的朝窗外眺望,等著他的歸來,等著與他的熱烈相擁,等著他的汗味兒浸漬在我的身上。“陪夠了,我該回去了。”他說完姍然而去。蕭母的腿部不知何故動了手術,我去她家看望她。這也是絕好的理由,容我再次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