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著車窗前的鮮血,愣住了。
等男孩反應過來的時候,哭著喊著去打開車門,可越是想打開車門,車門越是打不開。
男孩的視線漸漸模糊,四周都漆黑一片,他害怕極了。
男孩想喊女人,但因為害怕他卻什么都喊不出來。
男孩很著急,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站在街邊的女孩,看著男孩的方向,那邊漆黑一片,沒有燈光。唯一的光是從那肇事車的車頭發(fā)出來的。
燈光照著男人和女人。
女人的表情很痛苦,嘴里一直說聲沒什么。
女孩不知道。
等一群穿著制服的人,帶著一群穿著大白褂的人出現(xiàn)。
男人和女人分別被帶上了救護車。
男孩被穿著制服的人從車里抱出來的時候,男孩的視線開始恢復,他沖向女人的救護車。
之后女人和男孩都消失在了人海。
女孩記得救護車上寫的醫(yī)院名,女孩知道醫(yī)院在哪里,便一路跑到男人所在的醫(yī)院。
女孩進了醫(yī)院,女孩也不知道憑著什么,就感覺男人就在手術(shù)室。
女孩一直等著男人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
可進進出出的人都沒有男人。
女孩沒有哭沒有鬧,就靜靜待在手術(shù)室門口等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男人被推了出來,一塊白布蒙住了男人的臉,看不到男人的樣子,但女孩卻十分確定那就是男人,那雙皮鞋是女孩看著男人買的。
當時男人說:“這是親子鞋,你一雙,爸爸一雙。”
女孩看著自己腳下的皮鞋,就一直看著,沒有哭沒有鬧。
麥穗看著宋秋風,慢慢朝他走去。
宋秋風看著麥穗。
麥穗笑著說道:“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誰也,不是嗎?”
宋秋風看著麥穗,沒有說話。
“當時我也在場,可我,什么都做不了。”麥穗說道。“那天失去家人的人,不只有你我。當時死亡人數(shù)是十七人,這其中還有蘇昊宣他們一家。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父母被撞后,當場死亡。坐在后座的蘇昊宇,為了保護自己的弟弟重傷住院。”
宋秋風眉頭緊皺,說道:“我也想過去,可每晚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血,全是血。周圍全是黑的,但那暗紅的鮮血卻顯得格外的刺眼。”
宋秋風每次回憶起那一幕,身體總會不由得發(fā)抖。
麥穗從口袋里拿出兩顆奶糖,遞到宋秋風面前。
宋秋風抬起頭看著麥穗,問道:“你討厭我嗎?”
麥穗搖頭。
“你恨我呢?”
麥穗搖頭。
“你爸爸的事,我......”
“又不是你的錯。”
麥穗直接將糖放在宋秋風手里,然后坐在宋秋風旁邊,再從口袋里拿出一顆奶糖,打開糖紙。
“錯的是吸毒的人,錯的是販毒的人。”麥穗說道。“是他們造成了當年的慘案。”
宋秋風沉默。
“當年毒駕的兩人,一個被判了死刑,一個被判了無期徒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是,當年販毒的的人,至今卻沒有任何下落。”麥穗抬頭看著天花板。
宋秋風看向麥穗,說道:“不是說第二年有線索了嗎?聽說沒多久,警方就將賣毒給他們的人抓到了。”
“那人只是販毒集團下一個不起眼小嘍啰而已,背后的大佬至今沒有查到。老駱也是因為這件事,主動申請轉(zhuǎn)到緝毒部門的。”
“依舊沒有線索嗎?”
“有吧。”
“是誰?”
“不知道。要是我們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