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陶行止心臟驟停一拍,他立即下意識的問道:“怎么了?在哪里?”
周圍的人都先向這邊看過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忽遠忽近:“你快過來啊,我快被打死了,救救我——”
“你在家嗎?”
“嗯,你快過來啊,我要報警!”
陶行止沒猶豫,抓起外套向外走去:“等我。”
大剛和其他兩位警察不知何事,但看著陶行止一臉慌張,想必是有案子,也跟了上來,上了警車,由陶行止開車,直接往“雙喜盈門”駛去。
“什么事?”大剛看著開車的陶行止問道:“怎么還給你打電話呢?”
想必是陶行止認識的人,大剛心里有了點數:“你那小女友?”
“嗯?!?
陶行止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又踩了踩油門,心里只想著快點到達。
伊芙站在天臺的欄桿外側邊緣,一手緊握欄桿,一手拿著手機,冷風吹的發抖。
張惠一手拿著雞毛撣子,一手叉著腰,怒氣洶洶的看著她:“你給我下來!”
“不下!”伊芙看了看手臂上的傷痕,又低頭看了看,三層樓高的陽臺,也不知道能不能摔死,但是她現在寧可跳下去也不想再挨打了。
“老男人,怎么還不來……”伊芙嘟囔著。
周圍鄰居都已經開始看熱鬧,有的趴在自家陽臺上向這邊看過來,有的在樓下抬頭望著。
張惠簡直要氣死,大庭廣眾之下,太丟臉了,她恨不得把那臭丫頭揪下來再打一頓。
伊大川更是慌亂,一邊攔著自己的老婆,一邊勸著自己的女兒擔心她真的掉下去。
警笛聲忽然傳來,眾人望去,伊芙心中一喜。
陶行止剛下車,隨著眾人的目光往上看,驚出一身冷汗,那小丫頭,站在欄桿外,正嘗試將腳伸出來。
他叫其他兩位警察在下面看著,以防萬一,自己和大剛兩人快速穿過人群,上了天臺。
“警察叔叔!”伊芙看見來人,驚喜的喊道。
“快下來!”陶行止不敢上前,只能伸出手臂去拽她。
誰知伊芙看了一下旁邊的張惠,往后一縮:“我不,下去她又要打我。”
“有種你別下來,你下來看我打不死你!”張惠瞪著她。
大剛看向張惠:“阿姨你別激她,你還真想讓她跳下去??!”
“她就是想讓我跳下去,她就是想讓我死,我自己不死,也要被她打死了……”伊芙聽見大剛的話,更加傷心的哭起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用打的,從來沒跟我好好說過話……”
每一次犯錯,都要被她毒打,即便長大之后也未曾斷過,后來看她媽拿起雞毛撣子她就哆嗦,久而久之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你下來,下來再說?!碧招兄孤拷斐鰞芍皇郑媾滤榫w激動,一個不留神再掉下去。
“陶行止……”伊芙看著他,撇這嘴哭著。
“下來。”
“下去可以,我不回來了,永遠不回來了……”她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用毒打威脅著的生活,她竟然養條小狗都不能自己做主。
“你不回來去哪兒?”張惠問她。
“我去哪兒都行,只要是沒有你的地方!”
“先去我家住行不行?”陶行止說,現在先是要把她哄下來。
“可以嗎?”伊芙怯怯的問道。
“可以,那你先下來。”陶行止伸過手去。
伊芙終于被說動了,將手伸過去,陶行止拉著她,讓她再慢慢攀過欄桿。
“啊——”伊芙腿一滑,差點摔過去,幸虧陶行止還緊緊拽著她的手。
伊芙好不容易站上了欄桿,要跳下來,陶行止直接抱起了她。
伊芙兩條腿緊緊圈在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