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座,前面就是行天渡了,渡旁邊有座橋,這怒江兩岸的通行全靠這座橋和一條簡易的竹筏通行。”
李冰對坐在身邊的顧平說道,之前顧平接到駐防怒江的命令后,便派他先找幾個當地人把主要的地形查探了一番,之后再去軍部要個軍用沙盤來。
“現在駐守的是哪只部隊?”顧平坐在車上,后面是整齊行軍的川軍團。
“回師座,是我師直屬特務營,不過,”李冰頓了頓,“這個營長似乎是個二世祖,這個營長也是通過家里的關系運作來的。”
顧平冷笑道,“人之常情,誰又能想到原來是我們想把日本人趕出緬甸,結果現在被日本人追著打,都打倒怒江這種腹地了。”
“你聽這炮聲,七五山炮,從這聲音來看,日軍的炮兵離我們這頂多五公里,步兵可能就只有兩三公里。
這怒江已經是最后一道防線了,這條防線崩潰了,日軍就可以順流而下,直插重慶。”
“怪不得咱們一回來就被調去駐防。”張立憲在一旁恍然道。
“看吧,如果這個特務營營長能守住的話,我不介意給他再升一級,可要是他也玩不戰而潰的事,我才不管背后有誰,等他的只有槍子兒!”
“傳我命令,全速前進!”
怒江西岸,南天門高地,
這群從緬甸的森林中逃出來的家伙現在已經有兩千多號人了,他們聽著身后的炮聲,沿著江畔走著,
一條簡易的橋出現在他們眼前,旁邊則是一根貫通兩岸的繩索,但在都已經在各路潰兵的包圍下擠得密不透風,
只有偶爾從橋上掉落下,被江水吞噬的身影還在提醒他們這不是滑稽的游戲。
“這就是行天渡。”死啦死啦從望遠鏡上看著這場景,“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您別侮辱李清照了,好吧?”孟煩了忍不住開口。
死啦死啦沒再說什么,將望遠鏡遞給了孟煩了,眼神直直地望著對岸,不知在想些什么。
孟煩了透過望遠鏡查看著橋邊的場景,江邊的守軍零散的防御工事看的他頻頻搖頭,
“就這樣的防守根本防不住日本人,等到怒江被日軍擊潰,重慶政府可能就要成流亡政府了!”
“不好,他們要炸橋!”江邊的守軍看樣子也有自知之明,明白就憑他們是不可能守住的,因此打算將橋炸掉,
雖然之后對反攻不利,但現在誰還管這么多,能擋一陣是一陣吧。
江邊的守軍慌亂地抱著炸藥堆在橋邊,受這樣的刺激,橋上的潰兵情緒更為激動,瘋了一般朝著對岸擠過去。
迷龍可不管這么多,他仗著自己身強體壯,將擋在渡口的家伙全部都擠開,帶著幾個人,拿著一根固定在這邊的繩子向著對岸劃去。
劃到了對岸,幾個人正要將繩子系好,迎接他們的確是空洞的槍口。
“不好,他們要確定身份,川軍團早就回去了,我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就說我們是中國軍人,他們要查就查唄!”
迷龍在那邊又蹦又跳,換來的是越來越近的槍口,以及一記槍托,迷龍看了看江對岸,那里有他的老婆孩子,總算是沒跟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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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郝獸醫他們正在抓緊時間在日本人到來之前扎足夠多的竹筏。
“怎么辦?那幫家伙還是不信任我們的身份。”孟煩了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