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口中的能帶多少帶多少,到了張二的眼中,已然成了全部帶走。
他執(zhí)行的也分外給力,真當(dāng)是一銖錢都沒有給眭固留下。
等到金銀裝車完畢,眾人離開軍營,也才堪堪過了不到一個時辰。
“幫我?guī)б痪湓捊o眭固。”張佑朝著身后的俘虜說道“替我守好河內(nèi),不久之后我自會來取。”
說罷,拖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膽?zhàn)利品,消失在了眾多俘虜?shù)难壑小?
說回楊丑,率領(lǐng)著兩千人出征,撲了個空,心中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妙,等他拍馬趕回東市,為時已晚,東市已經(jīng)易主。
楊丑對著城內(nèi)怒吼“眭固小兒背信棄義,枉我還如此信你。”
城內(nèi),傳來眭固大義凌然的聲音“叛主之人,我眭固豈能與你為伍!”
楊丑心知上了眭固的當(dāng),此時多說無益,只能拼死搏上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絲生機。
他也是果斷,當(dāng)即命令手下士兵攻打東市,想趁著眭固立足未穩(wěn)重新奪回。
只是他小瞧了眭固的決心,四千五百兵馬,即使是在攻堅東市時損失了一些,仍舊是楊丑的兩倍之多,更何況此時占據(jù)城墻之利。
也是沒有輸?shù)目赡堋?
歷時一個半時辰,眭固以區(qū)區(qū)五百人的損失,斬殺了楊丑,收攏了他殘存的部隊。
楊丑的尸體陳列在眭固不遠處,他站在東市的城墻上,志得意滿“想我眭固,以河內(nèi)和這五千余的兵馬投效袁公,想必即便是袁公,也會重視于我。”
眭固自己手上還有三千多的兵馬,加上從楊丑那里俘虜?shù)模偌由仙淙奈灏伲迩е欢嗖簧佟?
況且,此番所有行動,他都占據(jù)了大義。
只是他開心了不到一個時辰,一個消息猶如平地一聲驚雷,將他從云端打落下來。
射犬傳來了噩耗。
“射犬被襲,眭虎戰(zhàn)死,自己的金銀全部被搶。還有”
“還有什么?”眭固勉強忍住了悲憤問道。
來報信的士兵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人讓我?guī)б痪湓挘嫖沂睾煤觾?nèi),不久之后我自會來取。’”
“張佑!”眭固已經(jīng)明白了偷襲者是誰。
“為什么我不親自殺了這個禍害,大義,大義哪有我兒的命重要。”
他不明白,為什么楊丑會沒有遇到張佑,又是什么時候一直默默無聞的張佑有了襲擊射犬的勇氣。他只是后悔,后悔為了自己的這點名聲,害的獨子喪命。
他終究保留了最后一絲理智,他想起了一個人,希望他能為自己解惑“傳田居士來見我。”
“不必了,眭將軍,某就在此。”
即便是他,初聞此事,心中也是驚詫,腦袋稍稍一轉(zhuǎn),就已經(jīng)有了大概猜測,雖然分屬不同陣營,心中也不由的為這張楊之子的行動大贊了一聲。
其實張佑襲擊射犬對他并無多大影響,他的目標(biāo),也僅僅是督促眭固好好抗曹,甚至眭固本身的死活,他都不甚關(guān)心。
只是此時見眭固喚他,倒也不好不管,驅(qū)步上前。
“吾欲先殺此子,為吾兒報仇,不知居士可有何計策。”
眭固此言,多用了一個先字,有先就有后,這位田居士何許人也,如何不能領(lǐng)會他的小心思,無非也就是“你想辦法為我兒子報仇,我再考慮投靠袁紹的事情。”
聞言,他心中一陣鄙夷“現(xiàn)在學(xué)別人待價而沽,不覺得晚了么?袁家這條大船,豈是你想下就能下的?”
臉上卻是沒有表露半分,轉(zhuǎn)身對著士兵了解了一番詳情,又沉吟了一番,這才回答道“他之所以會襲擊射犬,想必是知曉了眭將軍受了袁公的禮物。”
這一句,他也是一語雙關(guān),先是點明了張佑會襲擊的原因,第二重意思是,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收了袁公的禮物,要投效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