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三人造反的事,糜家是否與劉備暗中勾結(jié)倒不是特別重要了。
原因很好理解,一個涉及生死,而另一個,目前來說,也僅僅牽扯到是否會再損失一千匹馬罷了。
只是造反這事張佑實在是沒什么頭緒,而糜家可能牽扯到的是劉大耳本人。
在張佑看來,劉大耳無疑是比曹操更為可怕的對手,能一棍子打死在萌芽中,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鑒于此,第二天一大早,張佑就令張一前往糜家交了拜帖。
中間這幾個時辰,張佑也不打算閑著,捧著讓張一調(diào)查來的糜家信息看了起來。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糜家世代經(jīng)營墾殖,養(yǎng)有僮仆、食客近萬人,資產(chǎn)上億。
在整個漢末,單單資產(chǎn)方面,也沒有幾個能和他糜家比肩的存在。
而單單在下邳城,糜家就有上千的僮仆、食客。
糜竺更是在陶謙任徐州牧的時候,出任過別駕之職,在徐州,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
“這么一個家族,的的確確不需要為了僅僅四百匹馬的東西行此險事?!?
或許這就是呂布信任糜家的原因。
這是一個恐怖的家族,比張佑印象中恐怖的多得多!
甚至可以說,單單這一個世家,拿起武器,就是一方諸侯。
這或許也是劉備一直捧著糜竺,而又從未讓他領(lǐng)兵的原因吧,他也擔(dān)心尾大不掉。
這也從側(cè)面說明,糜家應(yīng)該還沒有投靠劉備,至少沒有完全投靠。
如果此時糜家已經(jīng)徹底投靠了劉備,他劉大耳也不至于兵敗小沛后投降曹操。
甚至有糜家的幫助,他都不一定會失敗。
只是無論如何,總歸要試上一試才能安心,萬一糜家有這個傾向,也好將它掐滅在萌芽中。如果能將糜家拉入自己的麾下,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很快,他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一條不顯眼的消息上,終于是有了主意。
“母親讓我喚你明天去家里就飯。”呂玲綺出現(xiàn)在了張佑眼前。
她見張佑,可不需要拜帖這個東西。
“恩,知道了。”
呂布已經(jīng)開口了,丈母娘想要見見準(zhǔn)女婿,也是人之常情。
呂布有兩個老婆,準(zhǔn)確的說是一妻一妾。
妻子被喚做嚴(yán)夫人。是世家出身,閨名張佑自然是不曉的,她也是呂玲綺的生母。
另一個妾就是大名鼎鼎的貂蟬了,與嚴(yán)夫人不同,貂蟬的身世差了不少,僅僅是前司徒王允手下養(yǎng)的一名絕色歌姬罷了。
不得不提上一句的是,當(dāng)年呂布決心刺殺董卓,貂蟬的枕頭風(fēng)也起到了事關(guān)重要的作用。
之后王允身死,她也就一心一意跟著呂布,到如今也有近十年的時間了。
“你把那搶來的錢當(dāng)聘禮送給我爹爹了。”呂玲綺難得扭捏了一回。
張佑看著稀奇,加上糜家之行心中已有腹案,心情一陣輕松,旋即開口調(diào)笑了一句“怎么,玲綺你認為你不值這些?”
“呸。”呂玲綺掩面而走。
這倒是不可多得的場景,天不怕地不怕的呂玲綺,居然能夠害羞的跑路,惹得張佑一陣捧腹。
如果說呂府可以用氣派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適合糜府的詞就是奢華。
毫不張揚的奢華。
它建造的并不逾矩,甚至乍眼望去,與普通的大戶人家并無多大區(qū)別。
只是細看之下,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不少端倪的。
單單是那扇木制大門,仔細看去,毫無拼接的痕跡,顯然是由同一塊木頭組成的。
張佑對木頭沒什么研究,不過看上其質(zhì)地,想必也是不便宜的。
仆人將張佑引進了客廳,沏了杯茶,就俯身退了下來,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