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很摳,或者說他很窮,呂玲綺出嫁的時候并沒有什么陪嫁,張佑卻不在乎這些,他從呂玲綺口中得到了比陪嫁更重的東西。
單單這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他并沒有與呂玲綺溫存太久,因為他還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
他沒有去管那些丟了爪牙正惶惶不可終日的世家,畢竟呂布已經對他發出了警告,更重要的是,他相信陳宮會將這些處理的很好。
如今他要做的,是守好自己的這一畝三分地。
這一場戰役是結束了,張佑的親衛畢竟裝備精良,也受過專業的訓練,除了張十五傷的重一些外,其他都是輕傷。
但是徐盛的兩百兄弟就沒有這么好運了,在張飛的一陣沖擊下,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死了二十多個,傷亡不可謂不大。
人死復生是不存在的事情,不過好歹張佑還能為活人做點什么,彼時從眭固哪里劫來的金銀,雖說大部分都埋在河內做了娶呂玲綺的聘禮,自己的親衛還是帶了一部分出來的。
賞罰分明,永遠是拉起一支隊伍最有效的方法。
徐庶也挺過來了。
張佑很開心,畢竟無論如何,他也是與自己有過命交情的人。
同樣開心的還有糜竺,他跑得更勤了一些,差點就沒在臉上寫上“你還欠我一件事”這幾個大字。
徐庶在喝粥,他狀態終于略微好了一些。
張佑開口問道“元直,你與那糜竺怎么說的?”
這是張佑心中的一塊大石,既然糜竺幫助了他,他也應該信守自己的承諾,即使代價再大。
況且老是讓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蕩,總歸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辦蒙館,我們書本,由糜竺擔任館長。”
張佑愣了許久,他已經做好了交出印刷術的準備,而徐庶卻給了他這個答案。
他有些愕然的開口“就這?”
徐庶反問道“這還不夠么?”
糜竺求的是名,著書也是為了名,開蒙館亦然,這一點不需要多說。
只是張佑不曾想到,糜家會這么容易被滿足。
誠然,建立蒙館確實比著書更能使糜家揚名。
無論著書多少本,即便是大漢朝每個人人手一本糜竺的書,這也只是眾多學子手中的其中一本罷了。
而建立蒙館不同,這個年代,世家弟子自然是不愁教育的,但是寒門弟子要出頭,就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了。
這也正是此前所說的十個謀士九個半出于世家的原因。
教學,恩同再造。當桃李滿天下的時候,糜家便是能夠傳承千年的世家。
徐庶能想到這一點,想必與他自己的親身經歷也有一定的關系,畢竟他本身就出于寒門。
對徐庶來說,這是一舉數得的交易,張佑得到了援兵,寒門子弟多了一條學習的門路,而糜竺,也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或許是我想岔了。”張佑心中暗道。
他知道印刷術有著巨大的作用,他相信糜竺也懂一些。
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印刷術對漢末的人來說,畢竟是新興的事物,其價值并不能被完整的開發出來。
這一點其實很好理解,很多技術在發明之初,他的用途也并不廣泛。
舉個簡單的例子,火藥就是一種長期被人忽視的偉大發明,人們用它煉丹,用它做煙火,而它真正的用途,是在發明它幾百年之后才被慢慢發掘出來的。
這其實與智慧無關,純粹屬于對一件事情認知上的高低。
擁有著現代人靈魂的張佑,對于這門技術的應用以及其巨大的價值的估量,遠遠不是身處漢末的糜竺可以理解的。
糜竺顯然也是沒有看到印刷術潛在的巨大價值。也正是因此,他才能與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