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的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的,紹和再次冷靜下來。
“一定要我死?”
紹和眼中出現了悲哀的神色。
他不怕死,真的不怕,他只是不想死的這么沒有價值。
張佑點頭,開口說道“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原諒的,唯獨背叛,不行。”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一面是收益,另一面是風險。
在背叛這件事情上,收益并不是張佑所能控制的。
好在風險大小他有著決定權。
既然如此,將風險的代價滑得盡可能的重,就是他要做的事情。
紹和一定要死,即便如今的背叛者是徐庶,他也一樣要死。
剩下的,就比如說三族九族一類的事情,張佑還是會選擇盡可能的避免。
他畢竟是個現代人,株連這一套,心中還是存著一些抵觸的。
“我若死了,我家人能夠平安?”
“取決于你。”
張佑之所以會跟一個必死的人說這么多,其實最重要的也是為了告訴他這句話。
紹和畢竟是紹和,在厚丘影響不小,無論是厚丘軍,亦或是厚丘縣。
他必須死,但張佑不想自己動手。
如果是意外,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肯定能將其中的變數降到最低。
“紹和不會水,明日正值休沐,泛舟嬉戲,不甚落水。”紹和低聲說道。
他的表情很木,像是認命了一般。
張佑點頭,開口道“如此,佑痛失愛將,心中甚憾。”
這是一場交易,紹和保住了家人,成全了自己名聲。
而張佑,也除了后患,并且將嘩變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如此,末將紹和,暫且退下。”紹和對著張佑抱拳。
“去吧。”
紹和走了,張佑相信,這一次不會有什么意外,可即便如此,邵家依舊會多很多陌生的身影。
張佑坐了下來,表情有些頹然,無論如何,失去一個有能力的將領,對他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稍傾,張佑繼續開口道“文向。”
徐盛拱手道“末將在。”
“此番你沒了副將,佑一時也難以補足,要勞文向多多費心了。”
“無妨,厚丘軍已經初具雛形,并不用花費太多心思。”
“如此就好。”
張佑雖然是穿越者,只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在徐州境內還有什么有名氣的將士貓著。
當然,或許有,或許還有很多如同紹和一樣的人物,雖未記載于史冊,但有將才的人。
張佑一拍腦袋,自己既然找不到,為什么不問問別人,此刻恰巧羊滿就在身邊,他開口問道“溢之,附近可有將才?”
早在張佑與徐盛對話的時候,羊滿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此刻張佑發問,他想也不想的答道“東城縣有一士族頗有幾分名望。”
真是意外之喜,張佑驚喜道“不知其姓甚名誰,又有何傳聞?”
羊滿說道“此人名叫魯肅,字子敬。幼年喪父,由祖母孫氏撫養長大。體貌魁偉,性格豪爽,喜讀書、好騎射。他不愿為官,卻常召集鄉里青少年練兵習武。加之仗義疏財,深得鄉人敬慕。”
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堂堂魯肅,居然是徐州人?還在離自己不遠的東城縣。
魯肅又是一個全才。從某種程度來說,魯肅對孫吳的意義,并不遜色與諸葛亮對蜀漢。
在漢末,諸葛亮有與劉備的《隆中對》,魯肅也不遜色。其與孫權的《榻上策》,雖無《隆中對》名氣這么大,也流傳至今。
權即見肅,與語甚悅之。眾賓罷退,肅亦辭出,乃獨引肅還,合榻對飲。因密議曰“今漢室傾危,四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