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聞言,微微點了點頭,陳宮的大部分猜想還是不錯的。
譬如袁紹不死,或許是會從此二人身上決出一個霸主。
但世事畢竟無常。
張佑開口說道:“誠如主簿所說,逐鹿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然則月有陰晴,人亦有不測風云,或許有些人此時尚且默默無聞,后來異軍突起也未可知。”
異軍突起,張佑似乎意有所指。
陳宮也敏銳的這一點,只是他認為這是張佑年輕氣盛,在說自己,因此,他也未做深究。
不過張佑可沒有輕拿輕放的想法,既然提到此處,他也絕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譬如那劉備,我就聽聞,他在汝南已經聚集了萬余眾,對徐州虎視眈眈。”
既然自己決心要離開徐州,自然要將最大的危機和盤托出。
劉備這人,陳宮是知道的,不過打他心底,他并不認為此人能有很大的作為,也難怪他會有如此想法,到目前為止,劉備的的確確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戰績。
不過既然張佑著重點了一句,相比其多多少少還是有那么一絲可取之處的。想到此處,陳宮答道:“此人能在這么短時間內再次拉攏萬余人,也的確有些本事的。”
張佑心中暗暗嘆了一句,盡管自己已經著重點了一句,依舊沒有引起陳宮足夠的重視。這或許就是陳宮與郭嘉的差距,郭嘉的識人之能,勝過陳宮數倍。
不過眼下,似乎也只能如此了,畢竟自己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劉備必成大器一類的話吧。即便是說了,怕也會被陳宮當成傻子。
說是論勢,陳宮論完了,張佑自然也要說上一些的,張佑開口說道:“岳父處境較之二者差了不少,然則二虎相爭,其中必有機會,主簿倒是可以借機給岳父獻計的。”
陳宮點頭,這或許是呂布最后崛起的契機了。
話說道此處,該講的都已經講完了,剩下的就是操作的問題以及臨場應變的能力了。
接下來就是一些閑事,陳宮頗為好奇的問道:“不知這陳宮,你可有辦法收服。”
張佑也想聽聽陳宮的意思,遂如實道:“既然主簿給我創造了如此優越的條件,不試上一試,豈不是拂了主簿美意?那陳登說,要我親自跑上一趟。不知是何意?”
“聽你話說,是想走上一遭?”
張佑點頭:“歲不明白他究竟為何,想必不會害我,如此,走上一遭也是無妨。”
陳宮撫須:“我與那陳登相知不多,但也見過幾面,此人素來眼高于頂,如今如此行事,想必也是為了試一試你的膽量。”
“如此,佑定然不會讓他失望。”
陳宮撫須大笑:“那是自然。”
對于張佑的勇氣,陳宮看在眼中。單單是當日曹操兵臨城下是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一切。
如此這般,張佑與陳宮又聊了許久,二人也算投機,直到眼見天色不早,張佑這才起身告辭。
“明日佑尚需早起,今日先行告退。”
陳宮起身相送。
翌日,張佑起了個大早,只是留了個言給呂玲綺,讓她安心待著,自己則乘著一騎駿馬與項鈴兒往廣陵趕去。
值得一提的是,張佑還特地詢問了項鈴兒是不是路癡,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這才與她二人騎馬趕往廣陵。
途中。
項鈴兒不解的問道:“主人,為什么不與夫人一道前往廣陵,夫人的武藝比鈴兒高很多,也更安全一些。”
“鈴兒所言也有一些道理,但并不全面,如果那陳登真有殺我的意思,畢竟是陳登的地盤,玲綺在也怕是雙拳難敵四手。”
看著項鈴兒依舊不解的眼神,張佑接著解釋道:“這就涉及到一個價值的問題,或許陳登本沒有要殺我,或者困住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