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水水: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么?
被打還不算,還要被大伯父這樣羞辱。
此刻她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卻依舊在努力維持形象。
“大伯,幽幽妹妹剛才“手滑”也就算了。”
“我是姐姐,自然要讓著她,可是你要讓我上趕著湊上去被她打,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幽幽出獄后難免會精神失常傷人,可我沒想到會在今晚那么多人的宴會上傷人。”
“大伯,我們不能再這樣縱容她,我們送她去精神病院好好治一治吧。”
紀水水演技很好,那擔憂又憂愁的眼神。
那知心大姐姐為妹妹的精神問題焦慮的狀態(tài)。
結(jié)合紀幽剛才動手傷人時的雷厲風行姿態(tài),的確打人毫不手下留情。
一時間不少人對她說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
自從紀幽上了熱搜,曾經(jīng)是鄉(xiāng)下人,曾經(jīng)坐過牢的經(jīng)歷被扒出來。
即便是她現(xiàn)在再耀眼,在大家眼里也是殘缺的,是曾經(jīng)被踩進淤泥里的。
紀水水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便想要利用人性的弱點來對付紀幽。
你如果繼續(xù)打我,那么你就是真的神經(jīng)錯亂了,需要進精神病醫(yī)院了。
“我剛才就覺得紀幽這樣傷人有些過于反常,一定是已經(jīng)瘋了吧!”
“天才與瘋子總是在一線之間,紀幽雙器合奏的確完美無缺。”
“但是世間萬物哪里有絕對完美的事物?說不定她已經(jīng)瘋了,自己卻察覺不到。”
紀水水的話成功引起了幾個老者的討論。
而紀幽剛才的表現(xiàn)也的確過于出色。
根本不像是正常人能夠完成出來的奏曲。
“不是吧不是吧,彈得太完美都能被人詆毀是瘋子?”
楚燁是龐岳的徒弟,高高帥帥,身上有種吊兒郎當?shù)姆藲狻?
龐岳大師常常覺得他匪氣過濃不適合搞藝術(shù)。
偏偏他看似桀驁輕狂,在音樂方面卻造詣高深。
學任何樂器都很快,簡直就是樂理界的天才少年。
而楚燁的女神就是妙音閣的樂神——琉璃!
琉璃從不露面,嗓音卻是清甜如山澗潺潺流水,如黃鶯出谷。
常以薄紗覆面,眼角一粒勾魂的紅塵痣,為她襯出幾絲媚態(tài)。
他曾遠遠見過她一眼,在妙音閣的長亭下,少女輕紗覆面,隨風而舞。
青絲流轉(zhuǎn),白裳飛若流光,翩然身起,如神女臨世。
自那以后,她便成了他心中魂牽夢縈的女神。
現(xiàn)在有人敢詆毀女神,他自然要維護女神。
“同時擁有琉璃冰月與魔琴煉獄的少女,怎么可能是被你們說成是精神病的人?”
“我以性命為紀幽小姐擔保,她沒有任何精神問題。”
龐岳大師德高望重,突然站出來大家都忍不住看向他。
大師也瘋了嗎?
紀幽之前坐過牢的,在監(jiān)獄里發(fā)生過什么誰也不知道,大家自然默認她肯定被糟蹋過。
就算精神有問題,也是情理之中。
“大師,您年紀大了,覺得幽幽彈奏得好,想替幽幽說話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如果這病一直拖下去,會有更多人受到傷害。”
“今天輕輕還有顧南尋被她踹下高樓,正常人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嗎?”
紀水水不甘心地補刀,她一定要以最無辜的姿態(tài)把紀幽送進精神病院。
“我就做得出來啊!”
“紀輕輕在樓頂一站站一天都不跳,以為自己是站街的嗎?”
“我要是在現(xiàn)場,我上去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