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站在暗處,最近他的確有在偷偷跟著桃夭。
也看到了她大放異彩的時刻。
他的師妹本就該這樣閃耀的,可惜……師妹或許已經(jīng)死了。
他這樣想著,手里的元素針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刺入這個小姑娘的身體里。
她有自己的親人,愛情,以及平常人的生活。
這些都是當年的桃夭想要得到卻沒得到的。
現(xiàn)在她好像過得很開心,難道真的要因為路西法大人,重新卷入這場腥風血雨嗎?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來了。”
天麟從暗處走出來,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他離開之前已經(jīng)被扎了針,沒有在規(guī)定期限里完成任務回去,那么死的人……就會是他。
而他只要把元素針扎進紀幽的血脈里。
讓元素針壓抑住紀幽的情感。
或許她就能變回曾經(jīng)那把為主上所用的最鋒利的刀刃了。
可……那是師妹想要的嗎?
天麟一直記得,桃夭在神洲的日子其實并不算開心。
一開始她在訓練場里廝殺著。
為的是活著,后來一步步往上走,為的是靠近路西法大人。
他一直忘不了有個跟她一起做任務的晚上。
他們剛剛殺了一個組的殺手回神洲的路上。
桃夭靜靜地坐在大船的最前面,腳底是翻滾破碎的浪花。
眼前是夕陽西下的大海風景,很美,但卻也顯得有些寂寥。
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歪頭看她,問道:“怎么?任務那么成功,還不開心嗎?”
他認識的那個桃夭與她的名字一樣,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驚艷灼眼,美得驚心動魄。
黑色的專業(yè)服裝也不能掩飾她那種一看就充滿爆發(fā)力的身段。
她的眸子里常常是堅定的,但那天卻很黯淡。
“師兄,任務成功從來不是一件會讓人開心的事情,殺人的事,我做得并不開心。”
“可……主上會因此夸我,會摸摸我的腦袋說我是他手里最鋒利的一把刀。”
“那時候我就會覺得,其實殺人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從前我為了活下去不得不廝殺,現(xiàn)在……為了一句夸獎。”
“為了我可以在他的眼里多停留幾秒……師兄,我很喜歡主上。”
那是桃夭第一次明目張膽甚至算得上膽大妄為地覬覦主上。
聽得天麟倒吸了一口涼氣,從前是知道桃夭或許有些賊心,倒是沒想到居然這么大膽。
“師妹,你這是自討苦吃,主上會喜歡一把刀,卻不可能愛上一把刀。”
“我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天麟勸慰道,他從小在神洲長大,是被組織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
他尊主上為信仰,不可觸碰,只可仰望。
“對啊……所以我該離開了。”
桃夭淡淡道,眼中沒有光,仿佛要隨著天邊的夕陽西下一起沉溺入海底。
那一天,天麟不知道,那是桃夭與惡魔做了交易。
會在那次以后,為主上做最后一個任務,那就是……去華國做臥底。
思緒回攏,現(xiàn)在想來,眼前這個桃夭與他的師妹相差甚遠。
過著當年的桃夭羨慕向往的生活。
好似跟桃夭有些關(guān)聯(lián),又好似……是一個跟桃夭完全不一樣的人,是另一個靈魂。
他記得,桃夭有自己的獨立實驗室,當時她研究“靈魂芯片”時他去看過。
他知道靈魂芯片只要植入另一個的耳后,就能讓那個人擁有很多實驗體的能力與記憶。
或許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