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不是紀幽,她跟在冷擎身邊九年了。
九年時間,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男人,所以這也是她絕望的原因。
因為太過了解,所以清楚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權利和永生。
他生下來就是神洲的主人,那里的一切都注定由他主宰。
家族要求他冷血無情,只為一個目標而努力。
那么他就真的冷情,身邊除了她從沒有過任何一個不該留的女人。
而她為了走近他,也付出了自己作為少女的全部。
可換來的并沒有什么,她疼得在床上打滾。
自己上藥以后,又被他支了任務出去。
那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其實該放手了。
可她那時候還欠著冷擎,是他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親自培育她,磨礪她。
所以她又在他身邊待了五年。
這五年,身心的糾纏與絕望,要將她摧毀了一般。
她甚至得了抑郁癥,一直在吃藥。
可是面臨她的只有他覺得理所當然的壓榨。
她真的好累……累到虛脫,累到想要徹底脫離眼前的一切。
所以最后一個任務,要她去華國做臥底,她答應了。
離開的那一晚,長老們又讓她帶女人去冷擎的房間。
她只是笑笑,這次她沒有拒絕,她也沒有資格再拒絕。
那一晚,她反常地沒有素面朝天,沒有穿黑色勁裝,而是將原本就精致漂亮的臉蛋施上粉黛,殷紅的唇瓣似染血一般。
又換上了一條血紅色的長裙,裙子是側邊開叉的設計。
在她行走之間,雪白的玉腿在血色朦朧中搖曳著,勾人至極。
鋒利的高跟鞋踩過城堡走廊的紅地毯。
她走在最前面,只是稍微化了個妝換了一條她從未穿過的裙子。
她便足以艷壓長老們送來的所有美人。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要讓冷擎知道……桃夭比這些任何女人都美艷。
她既然配不上他,那么這些女人,更沒有資格上他的床。
那一晚,她走在最前面,后面被挑中的女人們見她過分艷麗的容顏。
忍不住排擠她,在背后說她的小話,卻都被她忽略。
在她眼里,她們愚昧至極,根本不配她收拾。
“我們還是別進去了,這個女人太美了,根本就不給我們活路?!?
“長老之前也沒說過還選中了那么一個美人呀?這不明擺著已經內定了嗎?還挑什么挑?”
“瞧她那高傲的樣子,一臉看不起我們的模樣,長得漂亮了不起呀?”
“聽說路西法大人特別禁欲系,一般禁欲系男人最愛美艷的狐貍精了……”
“瞎說,看那個女人的樣子就知沒少被男人那個,干不干凈還不一定呢……路西法大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臟了的女人,怎么配伺候他,成為下任家主的生母呢?”
一群女人在還沒走到冷擎房間之前,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她們大多是有后臺的女人,背后都是某個長老家族里千挑萬選出來的女人。
有的更是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以一個神洲家主的母親來培養。
這也是一種權力的爭奪,每一任家主在25歲以后找不到亞特蘭蒂斯。
就得開始準備臨幸長老們送來的女人。
誰先懷孕,生下繼承神洲的家主。
地位就能坐穩,而其他肚子不爭氣的女人都會被滅口。
這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不落地落入桃夭的耳朵里。
她捏緊了拳頭,忍住想要殺了這些女人的想法,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