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搬了一個凳子放在陸錦聲面前,坐下,側(cè)頭閉眼做了幾個深呼吸,面對著他的臉,企圖和他講道理。
“陸二公子,我們講講道理,我生病是因為你吧,而你的人替我看病這合情合理吧,所以,你討什么債?”
“你生病怎么因為我了?”
桑瑜想罵臟話,合著耍賴皮是吧。
因為凳子比床低,桑瑜比他矮,所以她得微仰著頭才能與他對視。
桑瑜服氣地點點頭,非要證明給你看是吧,手拉了拉衣領(lǐng)將那牙印完全暴露出來,指著脖子“這你沒忘吧?那天晚上你這樣那樣…還說不是因為你。”雙手在身上比劃著他那晚的動作。
陸錦聲掃過她的脖子,眸色漸暗,白皙的脖頸上淺淺的一圈褐色,像印章一般。
桑瑜見他不說話哼了一聲“證據(jù)確鑿,合情合理。”
陸錦聲不疾不徐的放下手中折扇,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將脖間的衣物拉開,一個同樣的牙印赫然在目,淡淡的開口“桑老板沒記錯的話,這是上次的恩怨,算不得這次。”
“不是你……”桑瑜羞赧,她居然把上次的流氓行徑給忘了。
“桑老板,這并不合情,也不合理。”陸錦聲一字一頓陳述著。
桑瑜理虧。
你替我看病是虧,合著我生病就是該吧。
桑瑜喪氣的垂頭,小商人斗不過大商人,認(rèn)命…
拍了拍大腿,迷茫的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眼神空洞。
陸錦聲盯著她變化的臉,用折扇有節(jié)奏的拍打另一只手心。
“在這兒守著,此事就一筆勾銷。”
“啊?守什么?”桑瑜聽見他說一筆勾銷,心中一喜。
“守著我,我醒來時你最好還在。”丟下這句,陸錦聲便和衣躺下,他就是掌握了桑瑜一根筋這點,她絕對會守到他醒。
“哦。”桑瑜撇撇嘴,小朋友嗎,睡覺還要人守著。
不消片刻就傳來了陸錦聲清淺的呼吸聲,桑瑜一愣,這么流弊?!
貓著腰,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褪去了平時清冷的模樣,倒是有幾分()。
桑瑜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打量太過肆無忌憚,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床上的睡美男,欣賞他的臉、身材,也毫無察覺睡覺的時候有人盯著看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
陸錦聲倏地睜眼,與桑瑜打量的目光直直對上“看得還滿意?”
聲音發(fā)冷。
桑瑜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伸手一拍腦門“對不起,您繼續(xù),我不看了。”
背過身去坐在搬來的凳子上,專心的守著他。
陸錦聲重新閉上眼,沉睡。
三個時辰后。
陸錦聲起床時間她撐著下巴打瞌睡,一晃一點。
桑瑜被陸錦聲驚醒,彼時她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頭迷迷糊糊,陸錦聲將她放在床上,幾乎是一瞬間的事,睜眼,四目相對。
還保持著互摟的姿勢,“你干什么?”桑瑜問。
“抱你上床。”嗓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
“啊?字面意思還是…啥意思?”桑瑜剛睡醒收回手揉著眼睛,思維太混沌。
陸錦聲瞧著她染著緋色的小臉,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覺得呢。”
桑瑜一愣,倒抽一口涼氣,雙手揪住自己衣領(lǐng)“你…你別亂來啊。”
“桑老板想多了吧。”語氣上挑,挑逗味兒十足。
桑瑜不屑“嘁…”
松開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下床推開門,眼神掠過三根銀針幾乎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
已經(jīng)過了晚膳的時間,天還沒黑,廂房外面也有一圓石桌、石凳,陶六一和更太兩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
桑瑜咳嗽了一聲陶六一才注意到她出來,奔過去圍著她左看看,又瞧瞧。